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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拿著相機,一張一張拍攝著飽含他們愛意的照片。若不是顏子萱跟她說,她絕對不會想到兩人現在是這種相處模式。
在每個人的心裡,關於性和愛哪個更重要,有著不同的標準。有人覺得性重要,身體的忠誠是絕對的忠誠,至於心可以隨時變回來,身體不潔後,就不可逆了。而有人覺得愛重要,身體是外在的,只要心裡只有他,那無所謂身體在何處。心裡只能有一個人,身體卻可能有無數個人。
林素屬於第三種。
她無所謂。
因為不管性還是愛,她都沒有。
她像是搖搖欲墜的遺蹟,在時間的洗禮下,一點點被埋入風沙。
她不想自救。
因為世界上沒有值得她留戀的東西或者情感,而也是因為她失去了她值得留戀的東西或者情感才讓她變得不想自救。
這是一個封閉的死迴圈。她在這個迴圈裡遊走,將這個迴圈越走越小,等這個迴圈小成一個點,她就把自己封死了。
在拍攝完邱俊和顏子萱後,林素開車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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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像往常一樣回了家。
家門一開,家裡空空蕩蕩。林素走進去,到了冰箱跟前,拿了兩罐啤酒。拿了啤酒,她沒有去落地窗前的沙發,而是去了昨天她睡了一晚的餐桌旁。
到了餐桌旁,林素跳坐了上去。坐上去後,她開啟啤酒,猛灌了一口。
冰涼的啤酒像白開水一樣從舌尖劃過喉腔,只有在落入胃裡,帶來一陣陣痙攣的刺激感時,才能讓林素感覺到這是啤酒。
坐在餐桌上,林素喝完了一罐啤酒,又開啟了另外一罐。灌了半罐啤酒後,林素躺在了餐桌上。
林素躺下的動作不小,後腦「咣」得一聲落在了餐桌上。實木桌面和後腦碰撞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林素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仰頭望著餐廳上方的吊燈發呆。
她發了一會兒呆後,轉過身,側躺在了餐桌上。
身體一側躺,林素的臉頰貼在了桌面上,在貼到桌面的那一刻,林素聞到了熟悉的,單薄的松木香。
林素像是上癮一樣,身體蜷縮起來,將臉埋在了餐桌上。
桌子上的那點松木的味道,像是氧氣瓶中的氧氣,被她大口的吸乾了。這種味道變得很弱,帶給她的撫慰感也很弱。
這張餐桌好像沒什麼作用了。
林素睜開眼,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她對這張餐桌的感覺就像是酗酒吸菸一樣,若是長此以往,她的闕值會提高,它們帶給她的刺激會變淺。而她像個癮君子一樣,根本戒斷不了。
她為什麼喜歡這張餐桌?
因為這張餐桌上有松木的香氣,這種木頭的香氣,讓她想到了陶牧之身上的味道。而她戒斷不了對這張桌子味道的迷戀,也代表了她戒斷不了對陶牧之的依賴。
林素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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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半,診療完了一位病人,陶牧之從座位上站起來,去開了一下診療室的窗戶。
九月底,a市也入了秋,窗戶開啟,外面秋風吹入,帶了一些乾燥和蕭瑟。開啟窗戶,陶牧之回到辦公桌前,在他要坐回座位上時,外面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進。」陶牧之應了一聲。
在他應完聲後,診療室門上的敲門聲停下了。敲門聲停下,門卻並沒有立刻開啟。陶牧之等了一會兒,沒人進來,他眸光微抬,看向了門口。
門外,林素推門走了進來。
第34章 (就這雙大長腿確實不太適)
林素皺緊眉頭, 走進了陶牧之的診療室。
門被她推開,和正對著的視窗空氣正好對流,風吹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