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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並沒有太大的相悖感,肖似兩人合該是同一種人般。
也許是他身上那股在山林間穿梭、自然的璞真和野性吧,因而讓習慣了在花草鳥獸圍繞的環境中成長的她,在不知不覺中接受了他。
只是接受?不不,說來他對她和嬤嬤而言,都還是個不知底細的陌生男人啊,怎麼她就這麼下意識地將他給熟絡化了?
心頭驀地一驚,她直覺反應地想抽回被他牽住的手,但抽了老半天仍是白搭。
直到半晌後,兩人沿著崁兒村外一里的地方,薩遙青開始拿著那瓶猛獸尿液對著石頭和樹幹噴灑,她的手這才得回自由。
“我想這樣就差不多了,那些傢伙應該不敢再造次,不用兩三天就會將它一家大小帶得遠遠的。”薩遙青口中的傢伙指的自然是狼王。
大概花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兩人繞著村子外圍完成用尿液劃地盤的行動,而後來到一處小溪澗旁休息。
薩遙青先是在一顆大石上落坐,而後伸手進前襟摸出兩顆窩窩頭遞給鄂多海。“吃點。”
“不吃了。”
“吃不下還是得吃,一會兒要是又昏倒,我可不想再揹你下山。”堅持將食物遞給她。
“剛剛要吃,是你不讓我吃。而且我可沒要你揹我。還有,昏倒並不是我的習慣。”要不是因為中了毒,依她的身子,怎有昏厥的可能?
不過說真的,她鄂多海這輩子還沒跟男人這麼密切接觸過;才這麼一陣子,這薩遙青就背過甚至抱過她,剛剛還硬牽著她的手不放,這……
看住他拎著尿瓶沒洗滌的手,她猶豫著要不要吃掉那兩顆窩窩頭。
沒去留意鄂多海的反應,薩遙青拿起裝尿的瓶子晃呀晃,對著瓶內看了一下,又順勢倒了倒,“應該倒完了,這是可憋了我一夜才……啊!”
“噗!”
“可惡!我以為倒乾淨了,居然還有剩!”
沒想到那原本以為應該空了的瓶子,讓薩遙青這麼一倒,竟就這麼倒出了一些殘尿,並潑在自己的衣服上,那讓他登時鬼叫跳腳。
“哈哈!”原本只是瞪著眼噗哧一笑,但瞧見身材魁梧的薩遙青對著一隻小瓶子發大氣的傻勁,鄂多海再也忍俊不禁,不但笑出聲,還一笑就止不住。
“還笑?!還不是為了你那兩頭羊。”他瞪住她。
“沒人讓你倒啊,用溪水洗一洗吧。”她的臉因為大笑而生著熱。
氣得將瓶子往旁一扔,薩遙青二話不說將上衣脫了下來,拎著走至水邊開始清洗。他一邊洗,聽到後頭傳來鄂多海的笑聲,於是惡狠狠地轉頭瞪她。
見他回頭,鄂多海馬上止住笑,並撇開臉,用吃窩窩頭的動作佯裝無事。
薩遙青轉回頭繼續洗衣服,喃道:“你可別說出去,這攸關一名俊美男子的聲譽,沒人會讓自己的尿潑了一身的。”將大略洗淨過的上衣擱置一旁,他乾脆開始洗他那好久沒碰水的身子。
溪水雖然有些涼,但早晨陽光曬下,即便他潑了一身溼,倒也不覺得寒。
後頭,臉上仍憋著笑意的鄂多海,在瞧進薩遙青那在陽光照映下更顯精壯的腰身,看著看著,竟不覺臉上生了熱。
這山裡頭的人,因為天兒經常都是涼的,所以常常都是包得不見肉,偶爾會看見幹活兒中的男人裸著上身,但也沒一個如他這樣,有著無可挑剔的精實臂膀和胸坎,讓人光瞧那身子的曲線,就能感覺得到他身子裡肯定隱藏著不容小覷的力量,就像頭完美的獸。
多盯了兩眼,鄂多海發覺自己喉間竟小小發著燥熱,她嚥了下口水,趕緊收回視線,也就在同時,一道冰涼朝她撲飛過來。
那前一刻還在洗身的男人,竟將溪水朝她潑來,她以袖擦去臉上的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