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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和初音行腳到了膠東地,曾見過人從河中淘金,那方式跟今日所見極肖似。
“日照澄州江霧開,淘金女伴滿江隈,美人首飾侯王印,盡是沙中浪底來……若真是金,那麼那些殞命的女子跟這可有關係?”初音喃喃。
聞之,鄂多海不免一驚。“這山頭有產金?怎可能!我長這麼大從未聽說過。”
不過她話聲才落,腦子裡便盤桓起先前的諸多疑點。莫非……這些人詭異的行徑和種種難解之題,甚至連那嬤嬤都證實曾有過的以女祭妖神的傳說,全都是為了掩覆這從不為村民所知的山中金礦?
若真是如此,那麼這可茲事體大了,而那似乎主導著金礦開採的星家,那一直以來因為貴為祭司而被尊崇著的星家,豈不成了殺人取財且愚民的罪魁禍首?!
太多微小的片段疑點,太多可能連帶會被揭出的巨大後果,一下子全湧到鄂多海的腦袋裡,一時之間,素來思緒清明的她也不禁感到混亂了起來。
而這時日頭雖然還在高處,但那始終跟在鄂多海身邊的薩遙青,在望進另一邊天際一輪淺淺的、且即將變圓的白色月影懸在山尖處時,他竟像被人敲了一棍似地,錯愕問了:“今日何時了?”
“十四。”沒聽進他不太對勁的語氣,鄂多海不經心地答。
十四,居然十四了!再過一日便是月圓之日,而這次的月圓將會是今年唯一的血月,一遇到血月之夜,他這個半妖可會現出原形的,他居然給忘了!
而如不離開,屆時他一張口會咬了誰,都無法預期。
望住身邊的鄂多海,一向樂天笑容堆滿臉的薩遙青不自覺也皺了一對濃眉。
“咱家裡好久沒這麼熱鬧了,不,應該說從沒這麼多人過。”見鄂多海又帶回兩個人,而且還是漢地來的,身子有恙的鄂嬤嬤也不由得精神了起來,“我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沒見過漢地來的人了。今晚要留下來嗎?”
她連說了好幾個好久,且還在初音和焚雁面前走來走去,直勾勾望住他們的模樣,就好像看見新奇事物的娃兒一般。
“嬤嬤,別這樣看客人,他們一樣是一張嘴兩個眼睛。”未曾見過老人如此的鄂多海急忙出聲提醒。
鄂嬤嬤呵呵笑開。“對啊,是客人,那我去後頭多燒點菜,一會兒一同用晚膳。”
“您身子不舒服,別忙,去歇著,我來就好,一會兒還要給您熬藥。”
在確定初音和焚雁將留下來過夜之後,鄂多海便到灶房去準備晚膳;她淨著土豆皮,和著青稞粉揉麵圃,忙碌的時候卻始終注意著那一直站在灶房門口的身影。
“怎麼了?”將菜下鍋炒,得了個空檔她回過頭問向那雙手抱胸似在沉思的薩遙青。
“家裡多幾個人,我明兒個去多打點野味回來。”薩遙青自然的口吻,宛若將自己歸成她家的人了。
“早點起床,一起去。”她回過頭去繼續忙碌。
“我去就好,你留著照顧嬤嬤。”
“兩個人比一個人快。”這是他說的,而且……她喜歡跟他一起忙碌的感覺,那令她心頭滿滿的,很充實。
“但分工有時是必要的,而且我一個人動作也不慢。”
聽了,她手邊的動作稍稍緩了下來,像在想什麼,等她回過神,那原本還站在門邊的薩遙青卻已經貼到她身後,所以她回過身,仰起頭,正好對住他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你們人說的,男主外女主內,有時這樣也頂好。”低頭望住她,他唇邊帶著笑。
“誰跟你男主外女主……”因為他厚實的胸膛幾乎抵在她的額上,那樣幾乎可以聽到他沉穩心跳的距離,讓她將那即將要說出口的話和著唾沬咽入了喉間。
看住他又生出鬍渣的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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