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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會請這個公子脫衣裳,方便鑑定他的……價值,你一個黃花大閨女,自是迴避得好。”
“我又不是沒看過男生脫光光,反正不就是那副模樣。”想她歐陽妅意在四歲前,還跟他們這些兄長一塊兒洗澡呢!啥男女授受不親,小孩子哪懂,而且,尉遲義至今仍時常把她兒時會在澡室水池裡泌尿的糗事,拿出來說嘴取笑她,她也不是好欺負的軟柿子,尉遲義抖她這一項,她將親眼目睹的尉遲義“體形”亦開誠佈公,逢人便伸出食指勾勾彎彎,說尉遲義的“小寶貝”就和她手指大小差不多,氣得尉遲義牙癢,想辯解歐陽妅意汙蠛他——當初他仍是大孩子,體形本來就是大孩子該有的,再說,那也沒有歐陽妅意說的“小”,現在的他更不是那樣——只差沒解下褲頭替自己澄清。他有好幾段風流韻事,全夭折於她歐陽妅意的指頭間,嘿嘿。
“你還想不想嫁人?說這種話,誰敢娶你?”公孫謙用扇柄敲她腦袋。一點女孩子家的矜持也沒有,幸好在場只有三個人,若醜話傳開,她的名節連渣都沒剩。
“出去。”公孫謙板顏趕人。
“出去就出去嘛……”歐陽妅意捂著額心,悄做鬼臉,正要退出房,又想起重要事,趕緊再折回來。“謙哥,他才剛受傷,你別同他說太久的話,大夫說,他要好好休養,畢竟他白痴白痴的一刀捅向心窩口……匕首我拿回去囉。呀對了,謙哥,你千萬不要把任何兇器給他,這個人聽不懂人家說話是虛是實,他全會當真的……”
“這麼擔心他?”公孫謙的板顏只是假裝,很快又對她恢復寵溺的笑。
“才不是哩,我不想陪葬。”她嘟唇說著,人已經退出房門,順手帶上門板。她沒打算走遠,就待在門外五步遠的臺階上托腮發怔,若房裡有任何動靜,她才能衝第一個。
陪葬?公孫謙失笑,想多問也沒人會回答他。罷了,目前的要事不是歐陽妅意,而是床榻上的男人。
他緩步來到床畔,兩個男人都在打量彼此。
“方便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嗎?”公孫謙似乎掌握些許頭緒,他從大夫口中聽到不少對於這男人的古怪描述,那些令大夫搖頭驚歎的不可思議,會是他曾於書中讀過的傳奇嗎?
“能否留在嚴家當鋪,全憑我一句話,你最好照我的話去做。”公孫謙用最溫雅的嗓,道出不容忽視的強勢。
原先平躺的男人坐直身,伸手解開盤扣,將傷處呈現於公孫謙眼前。
公孫謙眸裡閃過訝然,久久無法褪去,但他並未因而變得遲鈍,更未因吃驚而啞口無言,他仍不改平穩,說道:“我本以為,那……只是一種謠傳,甚至是一種杜撰。”今日百聞不如一見,也算大開眼界。
男人重新扣回紅玉盤扣,問:“我能留在這裡嗎?”他只想知道這個答案。
“如此值錢的你,當然可以。”這興許是嚴家當鋪頭一次收受到最獨一無二的珍寶。
“方才那位姑娘叫什麼名字?”他第二個渴望得到的答覆,竟是俏夥計的芳名。
公孫謙瞭然一笑,家中有妹初長成,開始會招蜂引蝶,惹來男人覬覦和目光。
“妅意。她叫歐陽妅意。”
第2章
這種苦差事,為何會落在她頭上?
歐陽妅意端著清淡口味的飯菜,走在通往客房的青石板上,她奉嚴盡歡之命,按照三餐為客房養傷的那位質押品送膳。
質押品,對,他如願以償,用一顆心,當得少少的幾文銀。
實際上,她最想問的是,公孫謙為何會允諾他的無理典當?這種典當生意,根本沒有賺頭,偏偏公孫謙回稟嚴盡歡時,明明白白說道:“他是相當罕見的典當物,幾乎可說是價值連城,不當太可惜。”
嚴盡歡也是昏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