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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是非曲直,那些買賣勾當,距離他們的年紀,似乎還很遙遠。
但也並非遙不可及。
周琛拂開她額頭的碎發,解釋說,「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你和我也是不一樣的,就連你和孫祺,都不一樣。」
他描述的輕描淡寫,「我知道這些,是因為我有需要。」
回來的時候天色將黑,兩個人大包小包拎著不少東西,身上汗涔涔的,周琛讓劉焱先去收拾下行李,他則在院子外燒熱水。
天空有鳥飛過,鄰居家的大媽和誰打了聲招呼,然後就一驚一乍的聊開了。
駐足的那個說,「你都聽說了沒?」
那大媽正在晾魚片,說,「聽說什麼?」
「昨天晚上!」她神神叨叨的,「昨天晚上狗叫的那麼兇,你怎麼能一點都不知道呢?」
「你別一句話掰成三句成不成?」
駐足大媽這才說,「今天我家陳子去林子裡伐木,看見了地上幾大灘血,滲進了土裡。」
周琛清淡的看向聲音傳過來的位置,聽的很真切。
「怎麼知道是血?」
「你聞不出來啊!跟你說,我也去了,地上深褐色的,方圓都是血腥味,可難聞了,地上還有打鬥的痕跡,對了,」她想到了什麼,「還有一根粗木棍,上面的血跡已經幹了。」
「哎喲,」這個時候鄰居大媽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不是要死人的嗎?」她問,「都知道是誰嗎?」
駐足的大媽搖搖頭,「哪個知道,昨天我大家子在打牌,我睡得又早,不過啊,」她又賣關子,「聽鎮頭的孟青說,他昨晚看見了謝家侄子的車,上面下來不少人哦,凶神惡煞的,車子下面都帶血的。」
劉焱將玻璃窗的窗簾拉開,直直的看向周琛。
她其實也聽得清楚,腦子中稍有聯想,卻不敢伸展太開。
她邁著步子走出去,周琛渾然未察,直到她走的近了,蹲在他身側。
他笑笑,「怎麼這麼看我?」
劉焱嘟嘟嘴,站起身,抱著他說,「不想離開你呀。」
周琛拍著她的手,火光映襯著黯淡的天氣,他說,「認識你的時候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嬌氣?」
劉焱淺笑,「我跟你說,我小時候名字登記錯了,就叫劉嬌。」
周琛談論著他直男品味,「我倒覺得劉嬌都比劉焱好聽,太剛烈了,像個男人的名字。」
劉焱玩笑說,「是啊,像個男人的名字,以後我兩名字出現在戶口本上,別人還以為是同性戀婚姻。」
周琛抻著她腦袋,「胡說什麼。」
「你歧視同性戀啊?」
「對,私底下還不能排斥了?」
劉焱點頭,重重的擁著他,腦袋擱在他肩膀上,輕聲說,「嗯,我也排斥,跟我搶老公的我都排斥。」
劉焱晚上特意去見了下姥爺,姥爺不善言談,知道她要走,就囑咐她路上小心。
周琛剛好出去聽醫生交代了幾句,姥爺趁這個時間跟劉焱嘮了些心裡話。
他掙扎著坐起身來,顫巍說,「我一個老人家,不懂你們年輕人。」
劉焱趕忙上前扶他,等坐穩了,姥爺又說,「你知道我當年結婚早,周琛他姥姥,還是舊社會的童養媳,但是呢,我們關係很好,」他羞澀的笑笑,「說這個好像不識時務啊。」
劉焱搖頭,說沒有。
「你和周琛都十七八的年紀了,我們這邊啊,十七八結婚的很多,這不,你聽見外面鞭炮聲了沒有,鎮頭的孟青,和周琛一樣大年紀,今天結婚了。」
劉焱當然知道,來的當天,第一個知道就是孟青的喜訊。
姥爺說,「我不知道你們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