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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雕的朽木,自己又有什麼好說。
小短腿驚恐的貓在牆角,「汪」了聲,在原地猶豫的轉了一個圈,最後鑽進了屋子裡,圍在劉焱的腳邊。
劉焱說,「要不先打個電話,逢年過節的,這邊的衛生室還能有人嗎?」
周琛穩穩噹噹的站了起來,劉焱拿著他的手機開了手電筒,聽見他說,「衛生室有幾個醫生住的很近,還在偷偷看病。」
劉焱落後,一邊關燈一邊掩門,小短腿蹦蹦跳跳活脫的也跟上來。
劉焱看向殘喘苟延氣喘吁吁的老人家,擔憂的問,「可以嗎?姥爺好像傷筋動骨了。」
但是夜色已黑,姥爺熬不過舟車勞頓,沒有更好的辦法。
這輾轉的一天,劉焱心裡不能不沒有觸動,這麼多天的朝夕相處,他已然知道劉焱的習慣,害怕的時候,她會不自覺的靠近他,懷抱或者溫暖,能讓她心境平和。
就像此刻,她輕輕的拉著他手肘處的衣擺。
愈發緊張的時候,她便愈發壓制自己,顯得有條不紊。
小道的左側是流水,右側是稠密的叢林,是幾十年前填種上的,為了固土。
姥爺不停的輕喘嗚咽,他一把老骨頭,被周替安罔顧輕重的接連踹打,奄奄狼狽。
劉焱將燈光照在前處的腳下,小短腿就跑在燈光的盡頭,光線弱了它就等一下,光線強了它就小跑探路。
突然,它停在原地「汪汪汪」的叫出聲。
它衝著林道的那一側,不停的叫喚著。
劉焱喊了聲「小短腿」,小短腿瑟縮在她的腳邊默不作聲,劉焱說,「別吵了啊。」
安靜的步行片刻,已經到了蹩腳醫生的家門口,犬吠聲驀地聲勢浩大。
周琛剎那駐足,劉焱望向他平靜無波的眼睛,猶疑的問,「是出事兒了?」
周琛嘴角囁嚅了下,望向漆黑的深林片刻,淡淡說,「先給姥爺看病吧。」
劉焱「嗯」了聲。
與此同時。
周替安一路狂奔,後面的強照燈照射過來,一路讓他慌了眼。
後面各個人高馬大,周替安一個不小心被扳倒在地,膝蓋磨破皮,血淋淋的,可他還是片刻不猶豫的站了起來。
可是步子越發的鈍痛,最後退無可退。
四面的強燈照射過來,他看不見周圍的人,只聽見謝家侄子惡狠狠的聲音從正前方傳過來。
「跑!你倒是再跑一個看看!」
正前方的燈照射到地面,面前的人也就清楚了。
五大三粗,板寸頭,手上捯飭了不少金戒指。
周替安諂媚的笑笑,雙手抱拳,訕訕說,「原來是謝大哥,我還以為誰呢,要知道你我就不跑了。」
謝家侄子吐了口唾沫,走近了一些,壞笑的往他臉上重重扇了巴掌,「誰他媽是你哥,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他又拍了下,「怎麼,看見我還不跑?外債看樣子欠的不少啊?」
周替安憋著一口氣,「敲您這話說的。」
謝家侄子人高馬大,居高臨下投射了一個暗影,瞠目看他,捏著他的下巴,「別他媽給我繞彎子,錢呢?」
周替安面露為難,「我哪裡有什麼錢啊?」他可憐兮兮的說,「要是有錢的話我一定第一個就還給您,不過實在沒有錢,有錢的話我還逃什麼路你說!」
不等廢話,謝家侄子直接一腳徑直踹向他的肚子,嚎啕一聲,周替安倒地不起。
過了會兒,他躺在地上,在叢疊的腳邊看見了一個深坑,於是他有掙扎著爬起,低頭跪地捂著肚子數秒,才站起來,笑眯眯的,「這錢你想拿可以,要是把我整死了你也拿不到是吧?」
謝家侄子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