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以和為貴(第1/2 頁)
“這個自然!”
汲蠻拱拱手,身形一動,不見人了。
盧棄仰頭望著星空,在院子裡站了好一會兒,然後用不大的聲音說:“小義哥,你聽聽,他確實離開了嗎?”
“走遠了。”盧棄點點頭,自嘲地笑了笑:“雖然我耳力不如他,可是這附近有沒有人,還是能覺察出來的。”
“走遠了就好。”盧棄長出了一口氣,目光落在了盧義臉上:“小義哥,他剛才有什麼異常表現嗎?我是說他對我父王被抓這件事,有沒有表露出明顯的興趣?”
“沒有,他比我還在乎比試的輸贏。”盧義搖搖頭,打量了盧棄幾眼,關切地說:“院子裡冷,我們還是回屋說話吧。”
“沒事,院子裡敞快。”盧棄擠出了一絲笑,幽幽地說:“咱們可是從苦寒的燕地過來的,就長安深秋這點涼意,算什麼。”
“也是,對了,當我要跟著你去中尉府時,汲蠻阻攔了我,並且非常篤定地說你會處理好這件事的。”盧棄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若有所思地說:“你說他憑什麼如此篤定?”
盧棄搖了搖頭,眼睛眯了起來:“汲蠻不簡單啊。”
“是啊,他身上有好多秘密。”盧義點點,疑惑地問:“像他這樣的人是不好長期留在家裡的,可是,我看你和燕王好像並沒有趕他離開的意思,難道你們另有打算?”
聽到這話,盧棄笑了:“如果幕後佈局之人別有用心,走了一個汲蠻,還會來一個汲蠻的,你敢確定下一個汲蠻就不如這個?”
聽到這話,盧棄忽然覺得長安未必就有薊城暖和。
第二日清晨,陽光燦爛,平靜無風。三五隻麻雀,在未央宮前殿嶄新的瓦當上蹦跳一陣,又落在了寬廣的殿前廣場上。然而,它們還沒在這裡待多久,就被大殿中的怒吼聲震得飛遠了。
“靈常,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
劉邦高坐龍椅之上,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啟稟聖上,臣不過是秉公辦事,只恨燕王父子太過嬌縱。”
靈常跪在殿前,梗著脖子,沒有絲毫畏懼。
“好一句秉公辦事!靈常,你不覺得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很離奇嗎?朕的兩位兄弟,大晚上不睡覺,明知守孝期未滿不可飲酒,卻偏偏在街上飲酒犯禁,還被你這負責京城治安的朝廷大員抓了個現行,他們是活夠了,還是找死啊?”
劉邦氣得直瞪眼睛,靈常看在眼裡,腦袋終於耷拉了下去。事實上,劉邦說的沒錯,整件事情仔細琢磨一下,確實很離奇。
“燕王和舞陽侯當街縱酒一事,也許另有隱情,臣即刻就去調查,一定會給聖上一個滿意的答覆。”靈常磕了一個頭,豬肝臉又仰了起來:“不過,燕王世子站在中尉府門外辱罵微臣一事,確有其事,中尉府的人都能作證,臣請陛下為臣做主!”
“是朕那不及弱冠的少年侄兒罵的你嗎?”劉邦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拿起靈常上的奏摺又看了看,俯視著他說:“你這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竟和一個少年人計較,真是器量狹窄啊。”
“不是老臣器量狹窄,而是他罵的那些話實在難聽!”靈常眼眶泛紅,竟有淚水在打轉:“老臣雖是西楚降臣,可老臣自從追隨陛下,一直忠心耿耿,殫心竭慮,心中想的始終是我大漢……”
“陛下,不可寒了老臣之心。”陳平手捧朝笏從文臣佇列裡走了出來:“依臣之見,既然證據確鑿,理應責罰燕王世子。”
“責罰,哼!”劉邦冷哼了一聲,目光落在了一言不發的蕭何臉上:“蕭相國,你一向寬仁,你說朕該怎麼責罰我這侄兒?”
蕭何深知生性耿直,又沒什麼城府的靈常這是在蹚怎麼樣的一趟渾水,卻又怕一句話說不對,引火燒身,便琢磨了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