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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原主被你們害的受盡嘲笑，你愧疚了，為了不讓你看到可憐的原主更愧疚，原主直接被送去和親了，你自認讀書高人一等，那你身為讀書人，不知道這其中的屈辱？

何況，最後你一樣洗手做羹湯，被困在內宅，打臉麼？

讀書中狀元是榮耀，難道把家族經營的有聲有色就不是本事？

你為了救人，想更有話語權不怪你，可是中了狀元你又意識到自己是欺君，想攀上公主。

最後，你免於欺君之罪，還不是原主原諒你，還為你求情？

皇帝離開後，小夕還是黏在皇后這裡，皇帝和皇后，才是她血脈相連的親人。

「母后，父皇不會把我指給趙曉了吧……」小夕看起來心有餘悸，被這個趙曉嚇得不輕。

「我的女兒，自然不是誰都能匹配的。你看不上趙曉，自然還有更多的好兒郎……」皇后凝視著小夕，卻沒有笑容。

「可是啊，你是誰呢？你不是我的女兒啊……」

皇后嘆了一口氣，表情漫不經心，說的話卻是驚人之語。

小夕從皇后的懷裡離開，臉上撒嬌的表情也漸漸退卻，她靜靜的看著皇后，想從皇后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

皇后卻沒有看她，眼底帶著回憶。

「本宮身子受損，好不容易得了這麼個女兒，自然是怎麼心疼都不為過的。在本宮心裡，我先是小夕的母親，然後才是一國皇后。哪有當母親的，認不出自己的女兒的呢？」

小夕眼裡也有一些動容。

「對，我不是。」

「你啊，其實表現的已經很像了，天真懵懂中，又帶著一絲驕傲任性。本宮剛剛一直在觀察你，這具身體，是小夕的。子不語怪力亂神，可是，我做不到不想。所以，你在這具身體裡，我的女兒，是不是……沒了？」

哪怕故作平靜，皇后的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我來了，說明和您有一輩子的母女緣分……」小夕伸手抱住了皇后。

皇后經歷的太多，哪怕心裡翻江倒海，面上也是不露痕跡的平靜。

「皇宮自來有神佛護佑，你能這麼如魚得水，說明不是妖邪之輩。敢問仙人，我女兒怎麼樣了？」

皇后眼底有淚光，可是，表情卻是堅毅的：她想知道。

哪怕再不堪，她也要知道自己的女兒到底經歷的什麼。

究竟經歷了什麼，才能放棄自己的靈魂。

小夕看著皇后，一字一句，斟酌著說了原主的經歷。

她只說了原主所嫁非人，然後被送去和親。

卻並沒有提，原主嫁了個女人。

她看著皇后，雙手緊緊握住，指甲扎入肉裡，已經鮮血淋漓，臉上青筋暴起，該是憤怒到了極點。

「我撫養他長大，成了他更加名正言順繼承皇位的理由，為他贏得所有文官的支援，結果，他驅趕本宮的女兒，軟禁本宮，還追封生母？」

皇后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隨後冷笑：「好啊，還真是我的好兒子，在我面前竟然沒表現出任何端倪！」

「怎麼沒有端倪？顧衡最近可來過這永安宮請安？」小夕問道。

沒有。

顧衡是皇子，他說在跟著皇帝歷練，比較繁忙，所以皇后從未多想。

也是，誰會無端懷疑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包藏禍心呢？

皇后差點被剝奪為人母的權利，對於後宮這三個孩子，哪個都算是心懷善念的。

哪個皇子登基，她不是高高在上的母后皇太后？

何況，她身子單薄，還不一定能等到那一天，結果，現實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是啊，他還不如阿權來的勤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