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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陰邪的禁術,持續下去你的修為有可能會退到築基中期或者初期,甚至墜回鍊氣期。我的確能夠吸走你的修為,卻很難控制住,且很難化為自己的修為,心志不夠堅定的話,走火入魔只是轉瞬間的事情。這是兩虧的法術,宗門內都不許使用。」
如果這種法術可行,合歡宗也不用費盡心思去使用雙修之法了。
池牧遙見他好了,便不再管他了,獨自去處理剛才攻擊後造成的問題。
強制破除禁制會導致禁制出現攻擊,攻擊他們。
池牧遙修為太淺,奚淮又被封印了修為,被那些凌厲的靈力攻擊後真的有可能屍骨無存,甚至毫無還手之力。
奚淮醒了之後依舊非常煩躁。
他眉頭微蹙,被關了這麼久不能走動格外致鬱。
他開始尋池牧遙聊天:「你能不能和我說些有趣的事情?」
「啊?」池牧遙在用控物術移動一個落下的巨石,免得他活動時這巨石會成為阻礙,突然被問及有些迷茫,「什麼算有趣的事情?」
「你覺得有趣的事情。」
池牧遙絞盡腦汁地想,最後也只能說些宗門內的事情。
比如哪個師姐睡了某府的小少爺,被小少爺發現她是合歡宗的女修,追來合歡宗糾纏他們許久。害得他們整整四年不能自由出入宗門,出去就會被幹擾。
這位師姐委屈極了,明明是那登徒子主動招惹她,卻反過來怪罪於她。
還有,他的一個小師妹比較幸運,與一修者兩情相悅,綢繆繾綣,且不在意她修煉的功法,自此便算是有了歸宿。
曾經,奚淮只是偶爾聽聞合歡宗,傳聞中她們都是一群浮花浪蕊的女子,被池牧遙說出來倒是有趣了許多。
池牧遙又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說得口乾舌燥了,便喝些桃淸釀。
他不同於奚淮,他要睡覺,說得累了會睡一會,待醒了再與奚淮說說話,這樣兩人還能解悶。
奚淮一向話不多,多數是在聽,鮮少有回應。
不過他聽到過幾次奚淮的笑聲,很輕很淡,似乎從未來過,像是一陣似有似無的微風。
這樣又說了十幾日,池牧遙真的沒什麼可說的了。
他的意識也逐漸模糊,有些坐不穩,只能靠著石壁休息,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或許是真的迷糊了,他說了一些奚淮聽不懂的。
「我意識到我是炮灰後好幾次想逃離合歡宗的,可是好不容易逃出了山,一閉眼睛再一睜眼睛,我就又回去了,我就是一個工具人,都沒有人權。
「我曾經因為吃巨無霸漢堡,嘴巴張得太大下巴脫臼了,半夜送到了急救室裡,那是我第一次進急救室,丟死人了。
「第二次進急救室就救不過來了……
「其實,我不用那麼拼的,每天只睡四、五個小時,天天只知道學習。我就算不這麼拼也能考上清北,沒必要為了跳級、省狀元就這麼拼。小說還是姐姐推薦給我的,她說我學傻了,都沒人情味了,傻乎乎的都沒法給她找個弟妹……
「還是得養生,早睡早起,不要輕易生氣,保持平穩的心態,這樣才是最好的狀態。你們這群年輕人太浮躁,這樣不好。
「猝死啊……倒也快,不用像現在這樣等死。」
奚淮注意到了。
池牧遙的呼吸越來越不規律,出現了進氣多,出氣少的狀態。
他開始意識迷糊,腦子不太清醒,說起了亂七八糟的事情。絮絮叨叨的,像是在回憶平生。
此刻,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下一刻就會溘然長逝。
「你要隕了?」奚淮驚訝地問。
「嗯,之前推算也就是這兩年,可惜被抓到了這裡。這裡沒有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