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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閣老看陶保掛上電話,笑著說道:“原來,臨時決定撤拍那個瓷母,是君家的南音說的?”
“什麼君家南音?南音姓許,她是君海川的徒弟,但不是君家人。”陶保條件反射討厭別人說這個。
“不對。”呂閣老卻搖頭,“君家的博物館裡,這兩年有一部分鑑定一直是她在做,不是君家人,君海川怎麼放心把什麼都教給她。”
“什麼教給她,南音的本事又不是和他學的!”陶保氣鼓鼓地,卻不願多說,不耐煩道:“快走吧,我爸他們呢?”
看著陶保甩袖子往前走,呂閣老望著他的背影,陰沉下臉。
☆、第28章
距離倫敦唐人街不遠,有家中餐館,裝修不錯;菜品一般,但現在人吃飯;大部分都是先看裝修,後看菜品。呂閣老四人剛進餐廳,正遇上幾個人向外走;大家對上都是一愣;而後驚喜道:“怎麼你們也來了?”
對面說話的兩個男人,正是他的同門師兄弟,謝閣老和孫閣老,行里人稱的“餘姚三閣老”。
“我們過來辦點事,幫國家收一批東西。”孫閣老低聲說。
呂閣老立刻揮手,“走走走;再進去坐坐。再多吃兩口也不礙事。”
他們同門師兄弟;情義非同一般;與謝閣老同行的幾人離去,這倆人又和呂閣老四人來到包間。
來到包間;寒暄了幾句;冷盤剛上,孫閣老就迫不及待地問,“瓷母是怎麼回事?我們今天剛到,還說等會到了酒店就給你打電話。”
“哎……再別提了。”呂閣老想到那瓷母,直搖頭。
“到底是怎麼回事?”謝閣老年紀最大,這件事他想了一路,也沒想明白玄機,“為什麼沒有拍上,要知道陶慶為很少失手。何況那成交價也不高呀。”
“拍到兩千萬的時候忽然不拍了唄。”呂閣老悶悶地說,旁邊還有三個和他一起的,但這情況,他們師兄弟說話,別人就沒人插嘴。
果然就見孫閣老詫異道:“特意請你們來這裡拍東西,又忽然不拍,這不是扯著玩嗎?”
“有什麼辦法?願意聽別人的意見。”
“誰的意見?”謝閣老問。
呂閣老拿酒杯碰了下他的,沒有直接回答,轉而說道:“丟了這點錢倒沒什麼,這些年,從他用了我們之後,你知道,他那半吊子的鑑賞水平,鑑定知識,都是我們教的。但現在他突然開了這個頭,你知道,那可不是好事,有一就能有二。”
“可是為什麼呢,如果要懷疑你們,質疑你們,從一早就應該懷疑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不一樣。”呂閣老搖頭。
“難道是有人和他說了什麼?”
“……君家的人。”呂閣老把酒給謝閣老滿上,“他那個繡花枕頭兒子和君家那老小關係好,我們都上了拍場,那邊發簡訊來阻止。”
“那這太不顧道義了。”蘇閣老說。
“什麼道義!”呂閣老陰測測地笑道,“人家才是好朋友,砸我們的飯碗怎麼是不講道義。”
“都是同行!這樣砸同行的生意就是不講道義!”孫閣老義憤填膺地說。
呂閣老嘆氣,“我倒還不是生氣這個,而是那東西本身,我們都看好,你沒見東西,東西不會說假話,那東西是真的!他們這樣,真真像打我們的臉。”
“君家的老小。”謝閣老思量著,“就是那個小丫頭,叫……”他想了一下,“許南音是吧?”
呂閣老點頭,“這行是講資歷的,為了這樣一個黃毛丫頭,就質疑我們的專業水平,這口氣,真是難嚥下。”
雖然,其實內行都知道,一個人眼力的好壞,和他接觸過多少真東西有很大的關係,沒有機會見真的,怎麼能鑑定出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