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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眼看局勢要翻盤開心得過了頭，風聲中傳來奚月的笑音：&ldo;你知道我當初是怎麼從先帝那兒討的鎮撫使的位子嗎？&rdo;

楊川微愣：&ldo;怎麼？&rdo;

&ldo;我跟他說，我幫他平了曹吉祥的亂是我樂意，朝中還有比曹吉祥野心更大的人，我也樂意出手相助。若他肯給我鎮撫使的位子，我就幫他辦這事；若他不肯，我也不告訴他那人是誰，讓他自己看著辦。&rdo;

楊川略微明白了幾分：&ldo;你的意思是說……&rdo;

彈指間已到了皇宮外牆跟前，奚月運氣向上踏了幾步，一躍翻出，又一路踩著水花飛過了護城河。

她落穩回頭，就見楊川也落了下來。城牆之上的守衛已搭了箭，又在背後傳來的上司的呼喝聲中匆匆收了，奚月一哂：&ldo;江湖朝堂本就井水不犯河水，我不向他們低頭，便是互惠互利的合作。低了頭，他們就拿我當臣民了，這麼要緊的差事可未必肯給我。&rdo;

&ldo;……&rdo;楊川怔住，順著她的話想了想，笑贊，&ldo;還是師妹通透。不過我還是覺得，你適才應該客氣一點。&rdo;

奚月鎖眉：&ldo;為何？&rdo;

&ldo;因為咱們沒有人馬。&rdo;楊川笑瞧著她。

這麼大的案子，不低頭跟皇帝調點人馬，你自己親力親為地自己從頭忙到尾麼？

然而這話說出，他又覺得大抵是自己想錯了。小師妹這麼聰明，這點事情怎麼可能想不到？她多半是心裡有底，要麼就是已有了別的打算。

卻見奚月顯然神色一慌，頓顯無措。

&ldo;……不是吧？&rdo;楊川窒息，哭笑不得，&ldo;你真沒顧上？&rdo;

&ldo;我這……一時糊塗。&rdo;奚月懊惱地一拍頭，&ldo;罷了！反正回頭皇上還得派人去酒樓給咱們回話，若他答應，那時再跟他要人也不遲！實在不行就……請蕭山派的師兄弟們幫一幫忙！&rdo;

楊川不禁被她笑壞了，然後，這事一時間就成了幾人間的笑料。

她行事一貫凌厲，辦起正事更是不苟言笑，尋她的笑料可不是件易事。難得尋到了，幾人都笑得前仰後合。

&ldo;哈哈哈哈哈哈姐！你的一世英名啊！&rdo;沈不棲伏在她肩頭上狂笑不止，奚月一張臉冷如寒冰，陰惻惻地盯向旁邊，原剛笑夠了的曾培張儀被她一掃又來了笑勁兒，先後撲哧一聲。

&ldo;你們夠了！&rdo;奚月氣得一拍桌子，&ldo;我不就是……一時失策嗎！你們笑什麼笑！回頭若沒有人手，我就拉著你們一起累死！&rdo;

&ldo;好說好說！&rdo;曾培繃住了臉，&ldo;跟著你辦案我一把好手，門達那點事，我一準全給你挖出來。&rdo;

奚月冷然一哼：&ldo;這可是你說的！&rdo;

張儀則遞了杯茶給她：&ldo;能不能打個商量，放門達一條生路？&rdo;

奚月手上一哆嗦，差點被晃出來的茶水燙了：&ldo;你再說一遍？&rdo;

張儀抱臂倚著桌子：&ldo;西四斬首有什麼意思？讓他充軍流放，我想半道親手要他的命，行不行？&rdo;

&ldo;……&rdo;奚月嗓中微噎。她理解張儀的恨意之深，卻不好應他這事。

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