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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自己親生的丫頭,大太太怎麼看怎麼好,忙連聲應著,“郎中看過了,藥也有吃,精神也好了些,不過是受了風寒,哪裡有這樣嬌貴,倒是你,身子一向弱,可得仔細著點。”說著吩咐丫頭搬了椅子上來,“你還是坐的離我遠些,免得過了病氣。”
五娘抿嘴而笑,說不出的婉約清秀,“過了病氣才好,這樣母親才會好的快。”
女兒這樣孝順,心下雖是高興,大太太不免又唸叨了幾句,兩人正說著話,姚媽媽進來報,“大娘子來了。”
大太太不禁臉色一變,顯出幾分冷漠來,“讓她進來。”
五娘看大太太臉色不好,面上不由露了幾分焦急,“母親可還是生著大姐的氣?”正欲勸說兩句,大太太卻是一個眼神看過來,五娘只得住了口,又掖了掖大太太身上的被子,才在椅子上坐下。
大娘子進得屋來,眾人一時都看了過去,五娘見沒人關注自己,這才將眼光落在對面的三娘子身上。
還是那頭烏壓壓的發,整齊的梳了個單鏍,髻上也只插了點翠金簪並幾朵白玉珠花,秀氣的眉,靈動的雙眼,配上淨白的巴掌小臉,只覺得柔美可人,這用了多年的身子猛然出現在自己對面,五娘心中驚恐之餘卻又不免湧出許多感慨,似是想起了前世噩夢一般的一生,好不容易寂靜下來的心又浮躁起來。
五娘死死握緊了手,這才剋制住不讓自己眼露恨意,半晌端起一旁有些微冷的花茶飲了一口,不知是茶的作用,還是旁的原因,五娘總算又恢復了淡然的樣子。
屋子裡大娘子正福身說話,“不知母親可好些了?”
大太太眼光在大娘子身上轉了一圈,方才開口,“昨日讓你抄的孝經可抄好了?”
大娘子沒想到大太太不回話先是問起孝經的事,不由面色一僵,“抄是抄好了,只是女兒字跡醜陋,恐會汙了母親的眼。”
大太太聞言一皺眉,像是連話都懶得說般只擺了擺手,姚媽媽見狀走上前去,大娘子只得咬了咬牙奉上抄好的孝經,姚媽媽遞給大太太,大太太只看了兩眼便拍在一旁的小几上,看都懶得看大娘子一眼,“你再回去抄上一本來,我這裡有些活計要交給你屋裡的錦銘做,就不跟你回去了。”
大娘子臉色一白,卻也不敢違逆,只得應了下來。
五娘見大太太臉現倦怠,便率先行禮下去,其他的小姐也有樣學樣,不過片刻的功夫,一屋子的人就走了個乾淨。
被指明留下來的錦銘低頭看著光可見人的地磚,心裡擔憂不知大太太一會兒要怎樣處置自己,暖閣裡雖是溫暖如春,錦銘卻只覺像是身處冰窖,渾身從裡往外的冒著寒氣。
好半天大太太才睜開眼睛,銳利的眼神一掃錦銘,猛地將小几上的孝經扔在錦銘身上,聲音裡滿含怒氣,“你倒是膽子大了,敢幫著大娘子哄騙於我,你可是忘了這府裡真正的主子是誰?”
錦銘被嚇得腿一軟,重重的跪在地上,拼命的磕起頭,“奴婢不敢,大太太饒命,奴婢不敢欺瞞大太太。”
大太太冷哼一聲,“你莫要以為我老眼昏花就識不得這是你的字,還不快從實招來,非要我動了板子你才肯說實話麼?”
錦銘被嚇得一縮,卻是什麼都說了出來,“是大娘子逼奴婢寫奴婢才寫的,大娘子還說,若是奴婢不聽話,就將奴婢活活打死。”
大太太看了姚媽媽一眼,姚媽媽會意的上前捲起錦銘的袖子,果然見幾道指甲的掐痕,大太太看了看,不耐煩的擺擺手,姚媽媽便立即趕了正不停啼哭的錦銘出去。
“大娘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小姐的脾氣倒是佔了個全,可是卻沒半點拿的出手的東西,詩詞不會,琴棋不精,就連女紅都能將鴛鴦繡成水鴨,我怎麼生了這麼個蠢東西,但凡能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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