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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立說:“你不清楚,也是正常,一者你年幼,二者,最近你忙於家事,縣裡的情況,你不知道,縣丞和縣尉大人如今已經有些水深火熱。”
“縣丞和縣尉大人都在拉人手,本來他們之間就有矛盾,雞毛蒜皮的,不過最近明朗化了,也就是說都在孤立對方。”
“那縣丞大人到底想幹什麼呢?”
鄭立點頭說:“縣丞大人想一手包攬潁河的政務治安,那是不可能的,各司其職嘛,不過,要是重新的來一個縣尉,和自己志同道合的,那樣,做起事來不就事半功倍了麼?”
苟參這才做出一番恍然大悟的樣子,嘴裡吸溜了一聲說:“難道,郡裡的原老爺對那個縣尉的位置有想法,才交好縣丞寇大人?”
苟參自己這個侍曹的差事就是花錢捐來的,原氏一族有錢,捐一個八品縣尉的官,也不是什麼難事。
鄭立輕笑說:“原老爺做他的逍遙員外,他對這個縣尉一職倒是沒有想法,不過,原老爺的兒子對這個管理治安的職位,卻是有些念頭的。”
苟參明白了,縣丞為了讓縣尉許大人做事不得力,最近一直的在收買人心,可能將縣裡的衙役都拉攏的差不多了,只不過自己最近一直沒來,還有自己其實在縣裡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人家要麼就是根本不在意自己,要麼就是還沒來得及和自己談話,於是讓許縣尉搶了一個先。
那個老門子看起來已經傾向於縣丞寇大人了,所以知道了許縣尉找自己,說話就yin陽怪氣的,當自己是許縣尉的人。
也怨不得許縣尉早上和自己說話模稜兩可,而這幾ri別的差役看自己也冷冰冰的。
人情冷暖,竟至於斯。
和鄭立出了酒館,兩人到縣衙找戶曹交了差事,縣丞卻不在,想來是回家中和新到手的小妾戲耍去了。
這戶曹是縣丞手下的一個幹事,比侍曹高階一些,俸祿多一點,算是個文書,對鄭立還好,見到了苟參也是冷冰冰的。
苟參也不以為意,和鄭立出來,鄭立有事走了,他就來到差役房,一個人坐著想事情。
根據鄭立所說,寇縣丞是一心要將許縣尉給擠跑,手段不可能是由上到下,如果能直接讓上級將許縣尉調離穎水縣,那樣寇縣丞就無需刻意的結交潁河原家。
再說如果沒有知己合適的人選,寇縣丞就是將許縣尉擠跑了,也可能是出力不討好,白白的為別人做了嫁衣裳。
如果再來了一個比許縣尉還難纏的人,和寇縣丞又弄不到一塊,寇縣丞不氣的吐血才怪。
因此,鄭立剛才說的百分百是真的,潁川原家的哪位公子想到縣裡某一個差事,就盯上了縣尉這個職務,正巧就和寇縣丞一拍即合,共同進退。
苟參想,這個原家如意算盤打的好,本來他們就是潁河望族,勢力很大,要是再被他家人在縣衙裡主持了縣尉一職,那從此後原家在穎水縣還不是如虎添翼。
這時,苟參就聽到外面有人說話,隱約聽說是:“……都來了這邊,那邊不是太難看……留一兩個沒用的,也好裝點門面……”
“……那小子就是個夯貨,隨他去吧……”
“剛才那小子到縣丞大人那邊去了,看來他也懂得順風使舵的,可惜縣丞大人不在,嘿嘿……”
苟參心裡一動,就來到窗欞後面往外瞧,依稀看見是李明俊和一個差役的背影,朝著縣丞那邊去了。
這幾天苟參一直在想,自己無依無靠、初來乍到,過的好不好,吃的飽不飽,穿的暖不暖,全需要自己小心翼翼的去打拼。
但是究竟要如何做,才能讓自己的利益不被侵犯,能過的好一些呢?
前幾ri,河西縣的苟盛和苟不離兩個潑才竟然找上門來想要訛詐自己,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