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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站多給人擋光。”比塞爾嘿嘿低笑,搓著手解釋。
駱佳白無奈,只好走過去看。好在那三個人也沒有要避開他的意思,見到駱佳白走過來紛紛讓開了些,只見中間躺著一個人,小腿處被一根顯然是人為的鐵棍從側面插入,褲腿已經被小心翼翼地剪開了,此時此刻,他面色蒼白滿臉冷汗,腿部以下的沙發墊子盡數被鮮血染紅,一大朵一大朵的,由黑至鮮紅,就好像本身印在墊子上的印花卻又格外粗目驚心。
“他怎麼了?”
“不知道踩到了哪個狗孃養的放的機關。”其中一個看上去是受傷的那人的同伴說,“會不會醫術?在軍醫來之前我們至少要把他的血止住。”
駱佳白點了點頭,其他人看見了多少都露出一些驚喜,紛紛給駱佳白讓開了一條道,就好像等著他有什麼大動作似的,駱佳白莫名其妙地掃了它們一眼,然後伸出手,在躺在椅子上的人骨溝中間摸了摸,當感覺到手下微弱的跳動時,牢牢地摁住,然後讓了讓,對身邊的那個受傷者的同伴低聲說:“摁住這裡。”
整個帳篷裡很安靜,只能聽得見相互呼吸發出的聲音。
被叫住的那個人微微一怔之後,立刻小心翼翼地伸手摁住了駱佳白說的那個位置。
駱佳白退開了些。
“然後呢?”顯得有些焦急的聲音。
“然後……”駱佳白滿臉尷尬,“然後,沒有然後了。”
眾人:“……”
“那裡是股動脈,摁住就可以暫時減少出血量,然後等軍醫來就行了。”在水盆裡洗了洗手,駱佳白在帳篷裡繞了一圈最後選擇於比塞爾身邊坐了下來。這時候,一個隨從官從外面走了進來,短暫了宣佈了下目前的加分情況,在唸了三個可能是前三名的名字後,駱佳白驚訝地發現自己被加了十二分——理由是樂於助人和樂於助人(……)。
有兩分新鮮出爐,是剛剛才產生的。
駱佳白想提議其實第二條改成“學識淵博”可能會讓理由看上去更加豐富多彩一些。
“那都是分,你管它怎麼來的!”比塞爾翻了個白眼,看上去心情不錯——因為一個樂於助人現在他從負分受欺壓階級一躍而成了正分先進集體,目前心測感覺優良。
……
接下來陸陸續續有人到達營地,在中午飯點之前,今早出發前全員四百七十四人,到達四百五十六,倆人失蹤,十六人將面臨被淘汰的命運。
然後開飯。
下午自由活動。
大部分人自己找了個樹蔭隨地躺下睡了個昏天暗地。
到了夜幕即將降臨的傍晚,駱佳白醒了,醒來的時候比塞爾正坐在他旁邊擦一把雪亮的匕首,身邊還煞有其事地點了一小堆篝火,見駱佳白醒過來,告訴了他三個訊息:第一,那倆個失蹤的人現在也沒回來,介於上午湯姆的事件有目共睹,估計他們是回不來了。第二,那十六個被淘汰的哥們兒的告別儀式已經結束。第三,希爾普來了。
“什麼時候來的?”駱佳白揉了揉眉間,微微蹙眉。
“傍晚,又是神不知鬼不覺。”比塞爾蹙眉,“一來就進了西比爾的帳篷,然後西別爾出來了,吆喝咱們搭帳篷,帳篷我已經搭好了,今晚就睡在這,估計明天還有活動——千萬是別叫咱又照原樣跑回去,老子非跟丫拼命不可。”
“我睡著時候你乾的事倒是不少。”
“那是。”比塞爾眉眼間放鬆了些,然後他踹了駱佳白一腳,“趕緊起來,擦擦臉準備吃晚餐了,希爾普帶了幾箱子酒來,說是今晚放鬆放鬆。”
駱佳白愣了愣,隨即迷茫地說:“我都忘記這是名義上的軍事夏令營了。”
“頭天晚上就死了個人,第二天又失蹤倆,可不是就像恐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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