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深陷郵輪之上(第2/6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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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隱蔽在另一處的日本便衣也是無功而返,向車內的頭目川穀彙報同樣的情況。
“川穀少佐,法國人對遊輪進行了戒嚴,不讓我們靠近,是不是佐藤君已經暴露了身份,早就遭遇了不測……?”
“胡說!”
川穀不能接受這樣的推測。
哪怕一丁點的不詳之詞,都不願意聽到。
他和佐藤賢二是最要好的同學和同事。
以他對佐藤賢二的瞭解,是不可能失手的,更不會遭遇不測。
一定是遊輪上發生了其他的意外。
但一定與佐藤無關!
川穀決定,自己也要親自下去打聽一下虛實。
幾乎是同時,胡道義和川穀,從不同的方向,都向棧橋邊的巡捕守衛走了過來。
就這樣若無其事地靠近,胡道義猛然瞅見一個巡捕很是眼熟。
是“泥鰍”。
泥鰍是倪順的綽號,因之為人處世圓滑,喜歡貪財,而不願意得罪有臉面的市面人,故同行送給他這個諢號。
他是法租界中央捕房的一等巡捕。
每當胡道義領著手下在法租界執行秘密任務時,那些巡捕們就像是路障一樣,總是擋在他的面前。
為了不讓他們成為麻煩,胡道義乾脆使了個巧勁,暗暗收買了泥鰍,偷偷地給了他一大筆好處費。
這樣一來,每當遇到巡捕礙事,泥鰍就會像個靈巧的小丑一樣,巧妙地為他們化解危機,讓任務順利進行。
泥鰍這小子,滑得真跟泥鰍似的,心裡清楚得很,胡道義那種人可不是鬧著玩的。
於是乎,他乾脆就順著杆子往上爬,跟胡道義搭上了線。
胡道義藉著給泥鰍上煙的機會,問道:“不在家裡好好睡大覺,這麼晚了還出來賣命圖什麼呢?”
言不由衷,泥鰍自然聽得出來,這並不是一句問候和關心話。
“歐文親自帶隊的,不敢不來啊。”
泥鰍直接引上話題,暗示胡道義有話快問,問完就走,千萬別給上司看到他在偷懶。
“哦,法國佬歐文都來了?”
“是啊,剛上去,鄭嘯林也在裡面陪著。”
泥鰍朝遊輪方向努了努嘴,低聲說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說一個黑人海員被殺死了,那個慘啊……”
泥鰍面露怪相,直咂舌頭。
“兇手抓到了嗎?”
“哪能夠呢?這不剛上去,正在查嘛。”
“你們什麼時候撤回去?”
“不知道,在等命令。”
胡道義陡然焦急了起來,因為裡面的情況不明朗。
站長還在裡面呢,還不知道人是否安全。
“你的人在船上?”
泥鰍早已察覺出了端倪,斗膽一問。
“我們站長在船上。”
胡道義顧不上許多,冒著被“家規”處罰的風險硬是說了出來。
此刻,他沒有別的辦法,救援站長的希望全寄託在泥鰍身上。
“哦。”
聲音很小,就連泥鰍都很難聽清楚自己喉嚨裡發出來的這個字。
泥鰍很機警,不敢再多問,只顧埋頭抽菸,眼神顧盼周圍,佯裝沒有留意胡道義剛才說的話。
這一切的細微舉動,包括泥鰍心裡陡然的細微變化,全都呈現在胡道義的眼睛裡,逃都逃不掉。
“泥鰍,你我還是不是好兄弟?”
胡道義突然問出這句話來,讓泥鰍打了一個激靈。
“胡隊長,你這話說的,難得你看得起我,我們當然是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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