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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魄緊密合抱,曜淵的魂魄進入的也很艱難,他唯恐硬闖損傷她的魂魄,為她傳音道:「放鬆,信我。」
他的聲音像是佛偈令人心安,藏貞深呼吸,將魂魄之中的防禦卸去,於此同時,曜淵的魂魄找準機會,一下沖入她魂魄的正中心。
陡然間,天旋地轉,說不清是痛還是慌,藏貞一下睜開眼,透過眼睛裡迷濛的水汽看向對面,竟覺得眼前人不停變換,一時是曜淵,一時是她自己,魂魄之中又冷又熱。
她有些坐不住,只能以雙手撐住膝蓋前的床榻,手臂都在微微顫抖,整個人像一片紅色的樹葉瑟瑟搖擺。
緩了一息,她強行閉上眼內視,發現曜淵的魂魄被她的魔魂魔魄擠壓,變成更長,靛藍魂魄湊近仙魄,那仙魄沾上曜淵的魂魄,如倦鳥歸林陡然湊上去融合。
藏貞只覺魂魄之間倏而一空,不過眨眼,曜淵的魂魄因為吞併了仙魄而變大了體積,又把縫隙填滿。
這時,所有魔魂魔魄都感應到強大的對手,一擁而上,激發出強大的魔氣攻擊曜淵的魂魄,像是無數火花炸在魂魄裡面。
她控制不住又張開眼,同時因魂魄深處的刺激而長大了嘴不停呼吸和伸銀,像是從天海淵的海面上剛探出頭一般急迫。
對面已經分不清是誰,或者說此時,她感覺兩個人魂魄已經融合在一起,根本分辨不出彼此。
魂魄之中,為了避免藏貞被反噬,曜淵的魂魄默默承受著她的進攻和擠壓,唯有這樣,才能在他抽身離開時不給她帶來損傷。
像是感受到藏貞的顫抖,曜淵又傳音道:「我的魂魄要出來了,或許有些痛。」
因被她強大的魔魂圍困,他的聲音也有些緊繃,藏貞知道拖下去對他魂魄的傷害也很大,只喘著粗氣,艱難道:「好,不必顧忌我。」
瞬間,曜淵的魂魄發了狠一般衝出她魔魂魔魄的包圍,似冰錐刺破她最幼嫩的肌膚,藏貞咬住唇,依然發出一聲悶哼。
曜淵也知道長痛不如短痛,以最快的衝刺,頂著她魂魄的夾擊,卷著仙魄撤出她的魔體。
剎那間,藏貞魔體每一處都爆發細碎又強勁的痙攣,她終是抵抗不住,連手臂都用不上勁,往前栽去。
曜淵魂魄回到仙體,為她塑的一魄融入內息,將方才被魔魂魔魄攻擊的損傷都撫平,回神時剛好抱住滿身薄汗撞入懷裡的藏貞。
她只能枕在他懷裡無助地喘粗氣,像是被誰剛扼住喉嚨才鬆開,擴散的瞳孔找不到焦距,就連眉間的業火都像是紅色的魚尾巴不停擺動。
藏貞一個勁地想要往下滑,搭在曜淵胸前的手想要抓住他的前襟固定自己,卻發現手指都是酥麻的,用不上力氣,到了最後只變成在他胸前不痛不癢地揉了一下。
曜淵只覺懷裡的人比昨夜更軟,簡直要流動起來,忙將手臂收緊,將她壓在胸前。
見她眼角流下因魂魄被闖入而產生的眼淚,額邊的碎發都被汗水浸濕貼在臉畔,顯得稚嫩而脆弱,艷紅的嘴唇喘息著,帶起紅衫起伏,他有些心疼地啄上她的額頭,像是親吻一朵剛被風雨摧殘過的紅蓮。
藏貞茫然的眼睛這才找回焦距,一股熱意自魂魄處蔓延到四隻末端,是魂魄修復後引起的激盪。
她屬實沒想到,讓曜淵魂魄進入她的魔體抽魄是這樣的形容。
不僅是陌生的疼痛,還是古怪的酥意和過電的感覺,整個人像是□□脆地開啟又被無情地貫穿。
淦!
狗男人不早說!
此時,魔魂魔魄因失去了攻擊物件還在亢奮,魔息自發地在經脈順行,她從未覺得身心如此純粹,每一寸經脈都叫囂張揚著魔氣,業火也在其中流淌。
自眉心的業火起,燃起紅黃熔岩般的細流,像是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