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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關上門,抬起手臂看著剛剛唐陌眼淚掉到的地方,繃緊下巴。
她的眼淚怎麼這麼燙?
漆黑的瞳孔,漆黑的發。
蔣淵冷著眼睛,渾身殺氣,一步步的往前走去。
趙慕安和梁景正和一聲交談著什麼,蔣淵走過去,聲音冷硬又寡淡:「她怎麼樣?」
梁景扯扯趙慕安的袖子示意她等等再說話。
「她應該是服用了過多的耳毒性藥物,還有類似於中樞麻醉的東西,」醫生說,「還好送來的及時也沒喝多少,不然這姑娘的嗓子保不住。」
蔣淵問:「什麼時候能好?」
「這個看情況。」
旁邊的梁景一腳踢在旁邊的暖氣片上,暗罵一句:「一定是那個陸之薇,靠。」她冷哼一聲,「她可真不知天高地厚。」
趙慕安在一邊沒說話。
「陸之薇,」蔣淵重複著這個名字,點頭,「先麻煩你先照顧好唐陌。」
「你呢?」
「我去辦點事情。」蔣淵說著再次往前面走去,眼瞳深不見底。
趙慕安拉住他:「你別衝動。」
「放手。」蔣淵回頭,聲音發寒。
「你想幹什麼?」
蔣淵沒跟他廢話,胳膊往前狠狠一擺,直接掙脫了趙慕安的束縛,目光陰沉無比,飛快的下了樓。
好可怕的男人。
梁景咬了咬舌尖,問趙慕安:「你怎麼知道他幹什麼去了?」
「走吧。」
趙慕安沒回答,謝過醫生後,和梁景一同往唐陌的病房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她可能參加不了錄製了,剩下的就靠你了。」
「可是——」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趙慕安撥出口氣,說,「畢竟現在身體最重要,她還年輕,還有機會。」
梁景拉住他:「可是唐陌為了這次的錄製,她多努力啊。」
「我知道。」趙慕安抿了抿嘴,說,「這次只能先這樣。」說完,他沒再逗留,長腿一邁,向前面的走廊走去。
媽的。
梁景煩躁的攏了下頭髮,去你大爺的陸之薇!
她猛地撥出口氣,跟上前面人的腳步。
這是一棟別墅。
蔣淵冷著臉,迅速的走到那扇朱紅色的門前,掌心對著門鎖,只聽「啪嗒」一聲,門開了。
真弱。
蔣淵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屋子很大,只要單單看那麼一眼就知道這個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價值不菲。
真臭。
他皺著鼻子往樓上走。
樓梯的牆壁上是大大小小的畫,它們被裝飾的一絲不苟,好像主人是一個多麼文雅的人士似的。
蔣淵冷哼一聲,在其中一張四四方方的畫框旁邊停了下來。
他伸出手去,將那畫輕輕鬆鬆的摘了下來,只留下牆上的一個醜陋的強力膠。
蔣淵開啟畫框,將畫從裡面抽出來。
果然。
他神色更冷了,那畫框的邊角里赫然藏著一小包白色的藥劑包。
蔣淵把它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又將它再次放了回去。
樓梯的臺階很高,蔣淵一步步的走。
一節。
兩節。
三節。
蔣淵站在二樓的樓梯口處,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一扇臥室門前。
他眼神陰狠,握住門把手,往下狠狠一扭,只聽「咔吧」一聲,東西應聲斷了,緊接著他推門而入。
床上有兩個人一個是看起來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他地中海的頭髮可憐巴巴的趴在腦袋頂上,四仰八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