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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文殊慌不擇路地將他推開,這一次他卻沒有強迫她,而是順著她逃開自己的懷抱,但是他眼神中的痛楚還是深深地震驚到了她。
“陛下在說什麼?我是您的臣子啊!陛下不是說要等那個與你白頭相守,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女子嗎?陛下不等了嗎?為什麼要等臣?”韓文殊驚慌失措下,口不擇言。
嬴珩的表情從哀慼變得不解,最後滿眼的困惑與震驚含在其中,他像是無處發洩,右手成拳重重地捶在牆上,嚇得韓文殊渾身一顫,只聽他語氣冰冷驚慟,咬牙切齒,“韓文殊,說到底,三年前是人贓並獲,並不是我無的放矢,我之所以可以放過他,全是因為你受的那些苦,我本來就不欠你什麼,也沒有理由在這裡受你凌辱!”
韓文殊正迷惑間,被他這樣一頓吼,心中著惱,怒道:“臣從未有過要羞辱陛下的意思,一直是陛下在羞辱臣,您是皇上,而我是臣子,陛下若一直對臣有……”她說到一半有些辭窮,左右躊躇了半晌,方才重新開口,繼續說道:“陛下若是對臣有非分之想,那麼還是請您准許臣出征大漠吧。”
韓文殊俏麗雪白的臉孔漲的緋紅,然而卻說得堅定倔強。
嬴珩悲哀地看著她跪下請旨,不知為何好端端地相遇,又變成這番境況,他下意識地收起剛剛敞開於她面前的柔軟,又縮回堅硬的殼,譏嘲地發出一聲嗤笑,眸中冰寒,如置寒窟,“你還想著他麼?”
韓文殊詫異,卻不知如何回答,是與不是都不是她的選擇,她甚至不知道他所說的“他”是誰……
嬴珩以為她沉默不語是預設這個問題,眼中掃過一絲悲痛,卻又強壓著酸楚,自嘲地苦笑,“是我自己太傻了,竟然奢求你能忘了他……”
“不是。”韓文殊清冷倔強的聲音如利劍穿破寒空,她低低跪於地上,卻高昂地仰起頭,黛青色的眸子發出堅毅的光彩。
嬴珩恍惚不解地看著她,而她只是平靜地將心中所想說出:“臣不知陛下所言'他'是何人,臣早已不是過去的那個韓文殊,陛下若是與臣的關係非同一般,那麼如今您心中念想的也不是在您眼前的這個韓文殊。臣如今心中無情無愛,臣這樣的身份甚至不再奢求能有一份長久的感情,只要能保重自己、保重父親、保重整個韓氏家族,臣便無慾無求。”
嬴珩心中猶如驚雷閃過,他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倔強剛毅的女子,竟不知該作何回答。她剛剛說她無情無愛,她說她已經與過往不同了,最重要的一點,她說不記得那個“他”……
直到她已經奪門而出,嬴珩仍是呆楞在原地,不知是悲哀,還是喜悅。
好。這樣總好過她心中愛著別人。
☆、決心
窗外街上人流不息,叫賣聲絡繹不絕,不大的雅間顯得空空蕩蕩。
嬴瑀手裡提著一隻巴掌大的酒壺,倚靠在門框上,他臉上掛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悠揚開口,“兄長決定了?”
街上此起彼伏的聲音顯得異常的明顯,若不是還殘留著一絲她的香氣,嬴珩恐怕會誤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幻象。他的眸光靜靜停留在她坐過的軟墊上,對於嬴瑀的問題,他半晌未答,不知是肯定還是否定,只是沉默不語。
昨夜的纏綿繾綣,像是他恍惚之間做的一個夢,他昨夜迷醉下的所作所為,若是放在從前,她可能會直接抽出劍殺了他……不,如果放在過去,她根本不會來看他。
之前被她逼著吃下他吃不了的羊肉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她故意而為,果不其然,第二日他就發了熱症。冬天的氣候乾燥,他心火本就比尋常人要旺盛,從小太醫便囑咐他不要吃過於滋補的食物,多吃些性溫涼的蔬果,對他的體性有互補養生的作用,所以他極少食葷,口味也比較寡淡。這些她都是知道的,那晚她一臉壞笑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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