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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知是誰一語驚醒夢中人,提醒眾大臣,早在月前,長安城中驚現一夥江洋大盜,執金吾派人追查,一直查到城郊銀羽軍軍營,因出了一場“誤會”,而使得這條線就這麼斷了。好巧不巧,在皇帝遷至行宮養病期間,甘泉山附近出沒刺客,總之這城北的林光宮不太平,人心惶惶之下,皇帝只能下旨命就近的銀羽軍護駕。然而這刺客沒抓著,韓大人的恩寵倒是與日倍增了,這皇城羽林軍統領之職至今懸空,嬴珩雖然未下旨,但是言外之意,已經是要將羽林軍職權交予給韓文殊了。
但是身在其中的韓文殊卻並沒有這麼敏感,在她看來嬴珩不是想把她拴在身邊,不想讓她一個人留在北郊罷了。
經過百官洗塵,路過張燈結綵的街區,韓文殊將嬴珩送回宮,便匆匆便趕回韓府,她久未著家,嬴瑀那個活寶寄宿在她府上,她不在的這些日子,指不定亂成什麼樣呢。這輩子可能是欠嬴家的,否則整個秦朝就兩個皇子,卻偏偏都要纏上她。
不出所料,卻又並非所料。回到自己家的韓文殊,整個人都已經目瞪口呆了,僅僅一個月,嬴瑀這個逍遙王爺就已經把她的宅子霍亂得不成樣子,但是讓她震驚的是,不光嬴瑀在胡鬧,整個韓府都在跟著他胡鬧。
“公子回來了!”
“餘公子在後院準備了筵席,給公子接風洗塵呢!”
“餘公子特意請了錦芳閣的舞姬,就等著公子回來了!”
“快去快去!”
韓文殊被自己府上的一眾下人推搡著進了門,卻一頭霧水,她臨走前曾囑咐靈鳶,對嬴瑀的身份保密,免得招來麻煩,他化名“餘公子”住在她府上,本來也是無可厚非,不過這架勢怎麼像是她是客人,而他是主人,她竟有一種被人喧賓奪主的錯覺。
“喂喂,本公子還沒更衣呢……”韓文殊茫然無措地看向餘嬸。
“公子先入席喝點茶,一會兒再去更衣也不遲,餘公子等了很久的。”餘嬸笑得紅光滿面,似乎是對嬴瑀特別滿意,一路上不住地誇讚,“公子結交的這個朋友好吶,為人熱情,樂於助人,還一點架子都沒有,老身八輩子福氣,竟然和餘公子同姓,看來是遠親吶!”
“呵……”韓文殊哭笑不得,試圖將胳膊從餘嬸手裡抽出,“餘嬸,我才剛回來,你看我這風塵僕僕的樣子,你叫靈鳶過來,我先去梳洗一下……”
“餘公子是客人,知道公子今日要回府,特意擺好了酒席,一早就等著公子入席呢,公子莫要讓人家等得久了,回頭傳出去,要說咱們韓家招待不周的……”餘嬸一臉不情願。
韓文殊擰不過她,只能無奈地跟著她進後院,心中納悶,不知這嬴瑀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將她一家府丁全都收買了。
一邁進後院的大門,韓文殊便怔在了原地,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這哪是等著她回來,分明是有她沒她即可嘛。
一大片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舞姬在中央翩翩起舞,絲竹管絃的聲音震耳欲聾,嬴珩半仰在正中的席位上,一邊挑逗著懷裡的美人,一邊喝著身後嬌娘喂來的酒,津津有味地觀賞著臺上的舞蹈。
好啊,嬴瑀,你把我韓府當成什麼地方了!韓文殊恨恨地想,她現在恨不得將他色眯眯的眼珠子扣下來。
“喂,子卿,快過來!”嬴瑀見她到場,朝她揮了揮手。
韓文殊強忍著想要拔劍削他的衝動,走到他面前,“嬴……餘兄,這是作甚呢?”
嬴瑀揚手打發走身邊的美人,朝旁挪了挪,指著他剛剛坐過的位子道:“你先坐下。”
韓文殊一動不動,怒目而視。
“好了,彆氣了,氣壞了身子,可有人心疼。”嬴瑀一臉壞笑。
韓文殊滿臉不耐地坐下,一旁服侍的小婢知道她不飲酒,便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