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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她共度。”
那個懷著他孩子的女人,已經不能稱呼她是他的妻子了,所以當徐承驍一怔之後,發現只能選擇稱她為“my precious”,那一刻他心中,柔情與豪情共萬丈——即便不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了,即便她現在恐怕恨他入骨,但是他的摯愛即將生下一個他們兩人共同的孩子、愛的結晶,這令他一想起來就興奮、激動、雀躍、幸福得幾乎要流眼淚。
年輕的男人滿目溫柔的堅定請求,方亦城望著他幸福的神色,在那一刻裡微微的恍惚了幾秒,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自己:也是這麼年輕的時候,也是摯愛的姑娘……“OK。”兩鬢已銀光微閃的中校先生,平靜的微笑著說:“給你三天時間,早去早回。”
這世上到底有多少錯過啊?
是不是因為每個人年輕時都曾留下隱秘的遺憾,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成全。
“代我向你的家人問好。”方亦城溫和的說。徐承驍向他敬了個禮,感激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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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夜趕到機場,驍爺從一個回國的中國女學生手裡買下一張兩個小時後飛往北京的機票,在美國留學的女孩子很想念家裡,但是聽說徐承驍急著回去陪待產的妻子,願意將機票原價轉讓給他,徐承驍把身上所有的現金湊了兩倍機票價格給她,女孩子堅持只要原價,把另一半的錢塞還給他,笑著對他說:“我聽我媽說生孩子可疼了,你老婆一個人一定很害怕,你快別墨跡了,安檢去吧!”
在北京轉機往C市的時候,徐承驍在機場等得度日如年,忍不住打電話給司徒徐徐。
響了幾聲之後,真的接通了,他心跳瘋狂的興奮的“喂”了一聲。
一個有些熟悉的女聲,語氣慌里慌張的,在電話那頭問他:“是徐承驍嗎?”
就這麼一句話,短短几秒的時間內徐承驍腦海裡設想了數個可能性,每一個都讓他渾身冒冷汗。
“我是徐承驍。”他緊緊握著手機,“你是哪位?司徒徐徐呢?”
“我是韓婷婷,司徒……司徒她……我們正在去醫院的路上……”
徐承驍忍不住用左手按著自己胸口處,緊緊的。他全身的力氣現在都彙集在聽力上,全神貫注的聽著電話裡的每一個字:司徒徐徐早上起來就不太舒服,本來打算觀察到下午去醫院做產檢的時候,誰知道秦宋叫來家庭醫生一看,說是不好,估計是要早產了。
徐承驍背上的襯衣已經溼透了,涼涼的貼在精壯的背上,人來人往的首都機場裡,腳步匆匆的人們神情各異,走過他身邊的人卻都好奇的回頭看一眼——這個高大英俊的年輕男人,眉目線條深邃硬朗,看起來多麼陽剛多麼男人啊,怎麼一臉慘白的、滿頭大汗的?
滿頭大汗的徐承驍心內如焚,卻硬忍著、沉著了聲音,說:“麻煩你把手機放到她耳邊,我要跟她說幾句話。”
C市馬路上一輛疾駛的車內,擔架上蒼白著臉、緊緊閉著眼睛的孕婦,耳朵一涼,貼上來個金屬質感的東西,隨即有她很久沒有聽到的、熟悉入骨的男人嗓音,低沉有力的在她耳邊響起:“……不要怕,司徒,我來了,你別害怕,我馬上就來了!”
“承驍……”疼得迷迷糊糊的人,失神的輕聲呢喃。
“是我!”電話裡的聲音如此堅定,“司徒,我馬上回來陪著你,你不會有事!”
“……徐承驍!”她叫他的名字,帶著哭音。從開始陣痛到現在,這個堅強的姑娘第一次痛吟出聲。
在接下來漫長的五個小時裡,司徒徐徐在待產區的病床上疼得輾轉反側、生死不能的五個小時裡,她一直是默默的、一聲哭喊都沒有。
那種周身的骨頭縫都裂開的疼痛感,令她覺得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腦袋裡糊糊塗塗的,一會兒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