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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池裡飄著霧氣,沈歸荑眼皮半遮著坐在池沿, 她正對著江宴行,抬手環著他的脖頸,身子微微向後傾著, 長發如瀑布一般散在腦後。
她眼眶泛紅,碎發黏在了鬢間,眸子半闔,充盈著水霧, 眼角勾勒的弧度微微上翹,櫻唇翕張,一片飽滿晶瑩。
後仰的幅度從她的額頭一路向下, 呈一個流暢的半月弧。
浴池的水面輕顫,以沈歸荑沒入水中的腿為中心,極有規律的往外一圈圈泛著漣漪。
她哭的幾乎要斷了氣,環著江宴行脖頸的手用力時,幾乎要留下一道抓痕。
江宴行低頭吻她,將她的啜泣堵在口中。
沈歸荑嗚咽的搖頭,眸子裡儘是懇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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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歸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她在爬山,爬到腿軟,頭頂烈日炎炎,將她熱的口乾。
她聽到江宴行喊她,便強撐著睏乏抬眸,眼前卻是一片朦朧剪影。
薄唇被挾住,她輕「唔」了一聲,抬手去推他,可她累的連手腕都使不上力氣,只是任由江宴行吻她。
隨後,她只覺得身子一輕,被人攔腰抱起,而後不知過了多久,便又被人放下。
身下的,好似是榻。
沈歸荑睏乏的眼睛根本就睜不開,她只覺得衣領被人整理了一番,而後身前便被蓋上了錦被。
再然後,自己的手被人拉起,一個冰涼的東西若有若無的觸著自己的指尖,觸碰時便會發出「咔擦」的清脆聲響。
沈歸荑只覺得每個指尖都被那冰涼的觸感碰過,隨之又換了另一隻手。
她實在是太困了,那手上的觸感不過一會兒便消失,陷入了昏睡。
直至次日醒來,沈歸荑渾身的疲憊這才散去,她先是用手背半遮著視線,緩了一會兒,才睜開眼。
江宴行還未醒,手還放在沈歸荑的腰上,將臉埋在她的後頸處。
沈歸荑小心翼翼的挪動了身子,正面對著他躺。
沒了那往日的冷淡,江宴行那尚在睡夢中的眉宇柔和了不少,他眉宇挺雋,睫如鴉羽,薄唇也淡,像是桃色兌了水一般。
視線從他的下頜滑到眉宇,無一不精緻。
她便抬手,指尖輕輕的點在江宴行的眉心,順著那挺翹的山根一路下滑到鼻尖,再越過鼻尖點在了他的唇上。
順著唇縫繼續下滑,上唇至下唇。
還未繼續往下動,沈歸荑的手腕便被抓住,而後江宴行便掀起眸子,悠悠轉醒。
他手稍微用力,將沈歸荑的指尖向前拉了一些,他便張口,將那粉色的指尖含進了口中。
沈歸荑沒想過江宴行會突然醒來,也沒想過他會有這番動作,眸子微微都睜大了些,帶著些微弱的驚詫,作勢要將手指收回,「你」
江宴行感知到了沈歸荑的動作,便將她的手拉的更緊,對著那指尖輕咬了一口。
「唔——」沈歸荑吃痛的發出了聲,而後面色瞬間浮上一抹憤然,她抬眼瞪他,半帶著惱意,「你咬我做什麼?」
聞言,江宴行卻也不說話,只是這般好整以暇的看著沈歸荑,舌尖抵在她得指尖上輕掃。
末了,才鬆開沈歸荑,問了句,「身子可有不舒服?」
沈歸荑聽了有些尷尬,面色雖是還有些不自然,倒也老老實實的答道:「有點。」
江宴行只淡淡的嗯了一聲,不在言它,視線便停在那指尖上上,若有所思的看了片刻,才淡淡的說了一句,「指甲還是有些長了。」
聽了這話,沈歸荑這才恍然記起,昨天晚上江宴行拉她手時碰到的冰涼的東西,好似是在給她修剪指甲。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指尖,上面沐著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