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頁)
江宴行看的頭疼,他沾了沾朱墨,執筆回復——不納。
朱紅色的兩個大字在一眾細密的小字旁邊格外顯眼。
寫完,他合起奏摺摞在一邊,去拿下一本,恰逢外頭有人敲門。他應了聲,那人便推門而進,原是前些日子他吩咐去南齊散播沈如姬重傷訊息的侍衛。
那人拱手,「殿下,您交代的屬下都照實辦了,還特意在南齊留了些時日去觀察,只是打訊息傳進宮裡,也不見南齊有任何動靜,中途還辦了一場百花宴。」
他頓了頓,又問道,「依訊息開看,似乎南齊並不重視這位三公主。」
江宴行聽了淡淡了應了一聲,便揮手讓他下去,心裡卻疑惑不減。
這沈如姬可是南齊最受寵的三公主,又是太后的寶貝疙瘩,按理說,南齊倒也不應該無動於衷。
這般想著,外頭又有人敲門,說三公主又來了,正在宮外候著。
江宴行略一沉吟,便開口,「讓她進來。」
沈歸荑原以為她要來好幾天才能見到江宴行,卻不想今日竟會如此順利,她輕輕關上房門,提著匣子走到江宴行跟前停下。
她微微福禮,「見過太子殿下。」
江宴行這才掀眸看了她一眼,視線落在了她手上的匣子,又不動聲色的收回。
像是本不準備開口,斂下眸子後,頓了頓,還是問了句,「何事?」
他今日穿了一身淡藍色長袍,沒有過多的綴飾,腰間的玉帶也簡單幹淨,瞧著像是以舒適為主的衣物。
椅子是普通香木,質地涼又硬,卻偏偏被他坐出軟椅的感覺。
筆在他的玉指下,於奏摺上畫出流暢的弧度。
沈歸荑緊了緊握著匣子的手,「昨兒在皇后娘娘哪裡用膳,行事唐突了殿下,今兒便特地來給殿下賠禮道歉。」
見江宴行不動,她便走上前,將食匣子放在桌上,端出一盤茶花酥,「我聽說殿下喜歡吃茶花酥,便著手做了些,殿下可要嘗嘗?」
後者不為所動,好似沒聽見一半,合上奏摺,放下,再拿起另一本。
沈歸荑也不在意,她放下手中的盤子,又道,「殿下批閱奏摺可是累了?不若我給殿下捏捏肩?」
聽及此,江宴行這才將筆扣下,抬眸。
眸子索然,斂下再抬起,已多了些興致。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沈歸荑,眸子流露出來的神態,似是有些好奇,就這麼默了幾秒,才聽江宴行開口。
「孤聽說。」指尖點著桌案。
「南齊三公主養尊處優盛寵非常,十指不沾陽春水,可如今見公主又是做糕點又是捏肩的,難不成這宮裡的嬤嬤還教怎麼伺候人?」
說著,那視線便一直落在沈歸荑臉上絲毫不曾挪開,沈歸荑只是垂眸淡淡一笑,表情並未有絲毫的破綻,她解釋道:「皇祖母年紀大了,這些都是討她歡心的。」
江宴行勾唇,這話對上了,看來三公主的確深得太后喜愛,所以南齊的反應,的確可以稱得上蹊蹺了。
他收了視線,冷著沈歸荑,不再開口。
沈歸荑見江宴行未應,不知要不要上前,她心下略微斟酌一番,便提著裙子朝著江宴行走了過去,撩起袖子,覆在了江宴行的肩上。
其實沈歸荑說了謊,她並不會捏肩,也從未在太后身邊伺候過,給江宴行捏的時候,也不過是按照自己的手法亂捏罷了。
起初她還規規矩矩的深淺不一的用力,可捏著捏著,她便動了別的心思。
指尖若有若無的刮擦著江宴行的脖頸,又極快的收回,好似是不小心碰到一般,一次兩次江宴行並未有反應,她便更大膽了起來。
沈歸荑抿了抿唇,手指從江宴行的肩頭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