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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深夜,公司裡的人都走得差不多,季越東給自己倒了杯黑咖,苦澀的味道瀰漫在舌尖。他摘下護眼鏡,捏著鼻樑,長吁了一口氣。
他是四點才回了家,把車停好後,從車庫裡上來。空氣裡似乎有露珠,鼻尖微涼,他抬頭看了眼天,霧濛濛的光,白日都出來了。
推開門進去,如他所料,季舒沒有回房間裡睡,而是趴在客廳沙發上。
這兩天,季舒都這樣,季越東說了很多遍,不要等他回家了,可小孩就是不聽。
季越東坐在沙發旁,把滑落在木地板上的毯子拾起來給季舒蓋上,手鬆開了毛毯,卻沒有收回,而是沿著季舒的臉頰往上,在他細軟的頭髮上輕輕撫摸。
小羊崽睡得很熟,巴掌大小的臉上浮著兩坨淺淺的粉。
季越東滿身的疲憊好像都能在此刻釋放,他從前不知道家的溫暖,而現在季舒給了他一個家。
他像是盲人,走過了一段崎嶇孤獨的路,乍現光明後,便再也不想回到混沌的黑暗裡去了。他不想離開了,不管季舒是否成年,他都不想離開了。
晨光朦朧從落地窗洋洋灑灑跌進,季越東蜷在沙發邊睡著了,他像一隻大型犬,趴在季舒身邊。
季舒醒來時,覺得手臂很麻,他皺著眉睜開眼,便看到季越東半顆腦袋壓在自己的手臂上,發頂毛絨絨的。季舒沒忍住,身體慢慢靠過去,抬起另一邊的手覆在了季越東的腦袋上,往下壓了壓,學著季越東平時的動作,揉了好幾下。
像是在摸多爾多,或者是別的大狗狗,季舒咬著下唇憋著笑,在太歲頭上動土。
「玩得開不開心?」
一動不動的男人突然發出聲音,季舒的手腕被一把抓住,季舒嚇了一跳,就要往外逃。季越東睜開眼,含著笑意看他,站了起來翻身把季舒壓在懷裡,撓他的癢癢。
季舒最怕癢了,拼命地掙扎,最後他笑得都快喘不過氣,季越東才把他放開。季舒趴在季越東肚子上喘息,身體小幅度的顫著,季越東的手在他後背上輕撫給他順氣。
季舒也用手去撓了撓季越東硬邦邦的腹肌,但是效果甚微,季越東雙手撐在兩側,看著季舒搗鬼,他失笑道:「我不怕癢的。」
季舒見他還真的紋絲不動,連臉色都不變一下,有些氣餒,又不甘心。
他突然撩開季越東的襯衫下擺,幾粒紐扣繃開,低下頭,一口咬在了季越東的腰腹,淺麥色面板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牙印。季舒看著季越東呆呆的樣子,臉上露出雀躍的笑,他的手扣在季越東的腰兩側,埋下頭去,又要去咬。
季越東立刻把他拽開,像是提著那隻胖了不少的安哥拉兔,把季舒輕輕丟在了一邊。剛把人丟過去,又黏了過來,季舒張開手抱住季越東的脖子,趴在他後背上,張嘴咬住了季越東的脖子。
季越東打了個激靈,他聽季舒笑道:「原來你怕我咬你啊。」
季越東攥住他的手臂,把他拖到自己懷裡,揣著一直發嗲的小貓,揉著貓咪肚子。他裝模作樣張開嘴也要去咬,季舒嚇得直求饒。季越東捏著他的下巴,戲謔著問他,「還敢不敢。」
季舒捏住季越東的食指,眼角暈開淚花,委屈巴巴地說:「不敢了。」
季越東下午去公司,起來後先去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下樓,季舒從廚房裡出來問他:「要喝粥嗎?我煮了粥。」
季越東一愣,「你煮的?」
「我昨天用電飯鍋煮的,我覺得你可能會很晚回家,也許肚子會餓,但是深夜裡不能吃油膩的,所以就煮了粥。」季舒撓了撓鼻子,「都怪我太困了,沒等到你就睡過去了。」
「說什麼傻話,我大半夜也吃不下東西,現在吃就剛好。」
季越東走進廚房,掀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