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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蘅聽了心裡一涼,原本以為萬無一失的準備工作還是出了問題。
第37章 炸場
既是軟肋,也是鎧甲。
怪她, 只一心想著保護好秀款漢服,忘記囑咐負責首飾的同事一句,好在這次只有陳慧中所戴的鳳冠比較昂貴, 他們的經濟損失不算太大, 可一會兒大秀開始後,模特們總不能素著頭上場吧?
杜若蘅邊如是想,邊用眼神詢問身邊的人,「怎麼辦?沒有頭飾行嗎?」
「後面的人可以不戴, 你走開場不能沒有。」白言朔如是說,一時間想不到能去哪裡尋一件配得上她的頭飾,他不禁有些心煩。
話音未落,只聽從休息室的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杜若蘅,我想你現在應該不會拒絕這支牡丹了吧?」
說罷, 那人輕快地向前邁了一步, 從陰影裡走到光亮處——
是喬陸森, 自打上次她將人丟在辦公室裡揚長而去後,他們已經有九個多月沒見了。
看到老熟人現身, 杜若蘅喜上眉梢,不由得大聲喊他,「喬陸森!你怎麼來了?」
「嗯……」喬陸森停頓了一瞬, 然後挑眉道, 「作為一個死忠粉,你的復出大秀,我不來不合適吧?」
她聽後脫口而出, 「我還以為你脫粉了。」那麼久不出現, 任誰都會這樣想吧。
喬陸森最聽不了這個話, 立刻反駁她,「杜若蘅,你是不是就會說這一句?你給我聽好了,我喬陸森這輩子都不會脫粉。」
聞言,杜若蘅忽然壞笑道,「那如果我退圈了呢?」
「那我就等你復出,這次是九個月,下次是九年也沒關係。」
他的話擲地有聲,重重地砸在她心上,杜若蘅瞬間收斂了笑意,「我不會退圈的。」
「那就好。」喬陸森聽了滿意地笑笑,接著揚起手中的錦盒,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我方才聽見你們說丟了頭飾?那不如就戴這個吧。」
是那支他一擲千金拍下的點翠牡丹髮簪,用來開場應該足夠了,杜若蘅轉頭望向身後的白言朔,只見他默不作聲地點了下頭。
她從喬陸森的手中接過錦盒,對鏡為自己簪上牡丹,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我總覺得自己不配牡丹。」
喬陸森在一旁看了半天,聽她這樣講,又開口應和道,「之前我也這麼想,可自從你冷我一臉後,我就感覺還是挺配的。」
「哪裡配?」
他一下子笑開了,「任是無情也動人,你說配不配?」
聞言,杜若蘅「嗤」地笑出聲,「油嘴滑舌。」她不留情面地懟了他一句。
而當她身穿雲錦、頭戴牡丹,在萬眾矚目下走上t臺時,心中的顫慄幾欲衝破她的身體。
但也是在這一刻,杜若蘅忽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歷經了悠悠五千年流傳下來的漢服,由非遺匠人們代代相傳的古老工藝,此時化作了她前行的底氣——
中國傳統文化既是她的軟肋,也是她的鎧甲。
為了對美露辛進行反擊,本次菡萏大秀的服飾形制以明制漢服為主,由風格各異的模特們一同展示經典的馬面裙,個性張揚的姑娘穿上盡顯颯爽英姿,性格溫婉的則在輕盈步履間生出一種高貴典雅的氣質。
與此同時,這一次的秀款漢服共選用了一百種中國傳統色,從赤橙到青綠再到藍紫色系,女孩子們衣袂翩翩,彷彿走出了一條綿延不絕的清雅霓虹。
杜若蘅身披一件金燦燦的大氅,華美絕倫的雲錦織造出層巒疊嶂的巍峨山脈和瀰漫在山間的翠靄晴嵐,行走間她的周身似乎散發著迷人的光暈,宛若破曉時分日光穿透山中濃霧,潑灑在陡峭的崖壁和蒼勁的松柏上。
但南京雲錦的巧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