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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衣服換了,袖子都溼透了。”
櫻桃被拉起來,痴痴看著雪麗。對她來說,這樣的委屈算得了啥,雪麗還沒嫁到劉家以前櫻桃經常捱打,那年冬天因為給王桂花燒的炕在後半夜就不熱了,王桂花半夜起來把她暴打一了一頓,還罰她在冰天雪地裡跪了半晚,差點連命也丟了。
王秋蘭平日對家裡的雜工都挺好的,她看不慣王桂花仗勢欺人,但又不能當面說什麼,她在王桂花離開客廳後憤憤不平地說:“什麼東西嘛!”
梁慧芳猜想其中可能有緣由,不然王桂花火氣不會這麼大,就問雪麗:“天平娘是咋了?”
雪麗扶著櫻桃回頭說:“我爹昨晚叫一夥土匪帶到山上去了。”
“啥?咋回事?”王秋蘭和梁慧芳異口同聲地問道。
“具體我也不清楚,縣城李隊長今來了一趟,是他和五娘說的。”
雪麗拉著櫻桃的胳膊進了自己的房間,挽起櫻桃的袖子,看見櫻桃整段小臂被燙的通紅浮腫,她閉上了門說:“趕緊把棉襖脫下來,你看都燙成啥樣了。”
櫻桃一句話也不說,委屈與感動化做清澈的淚水湧出眼簾。雪麗像個長輩,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幫她解開脖子上的紐襻,小心翼翼地脫下她的棉襖,搭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爬上炕開啟箱子想找件合適的衣服給她。
櫻桃只穿一件單薄的繡花肚兜站在那裡,她的面板很白皙,除了被燙傷的小臂,其他地方都細皮嫩肉的,白裡透粉,整個人彷彿一樹盛開的桃花沐浴在溫暖的陽光裡。
雪麗從箱子底翻出件她以前穿過的棉襖,下炕拿給她說:“你把這件穿上,雖然是舊的,但很暖和。你這棉襖我搭在火旁烤烤,烤乾了再給你。”
櫻桃滿眼感激地說:“謝謝你!”
雪麗淡笑著說:“謝啥哩,趕緊換上。”
櫻桃剛穿上衣服天平就推門進來了,雪麗問天平:“天平,你吃完飯了?”
“吃完了,你還不去吃飯?一會就涼了。”天平說道。
櫻桃說:“那我出去了。”
雪麗點點頭,又道:“我把你棉襖烤乾了給你。”
櫻桃回頭感激地笑了笑,帶上門去了。
櫻桃出去後雪麗在門口拿了笤帚準備去掃客廳打碎的碗片,來到客廳卻見地上已經乾乾淨淨,心想一定是櫻桃掃了,就挑挑眉頭進了房子。
天平已經上了炕;光溜溜地鑽進了暖和的被窩裡;被子依偎在下巴下仰面看著雪麗。
“看把你舒服的!”雪麗笑著朝他說道。
“我冷,你站在地上不冷麼?”天平問道。
“冷,咋能不冷哩?”
“那你還不上炕?”
“你就睡你的吧,我還忙著哩!”
雪麗拿起椅子上搭著的棉襖走到屋子外,在炭火上撐了根木杆,高高地把棉襖掛在上面,又繞到驢棚那邊,摸黑提了尿盆子,才回了房間。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秦殤 第四章(5)
天平兩隻眼睛骨碌碌地轉動著,雪麗將尿盆放在炕沿下,說:“你晚上就不用下炕了,直接站炕上尿就好了。”天平笑了笑。雪麗在臉盆裡倒了些開水,洗了手臉,把碎髮順手抹到了耳後,露出白皙柔嫩的耳根,額頭上的劉海也打溼了幾屢,如芙蓉出水。
雪麗洗涮完畢,才脫鞋上了炕,和新婚晚上一樣,睡在了炕的另一頭。不料天平卻叫她:“你睡到這頭來。”
雪麗好奇地問:“我睡那頭幹啥?”
天平犟道:“你睡過來,我想問你話。”
雪麗輕笑了聲,想這小毛孩今是咋了,還想問我話,於是就拿了枕頭和天平躺在了一頭。
天平斜睨著她問:“娘今晚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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