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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歌輕嘆,和她的預料沒差,她就知道不會輕易地查出來。李朝歌沒打算畢其功於一役,以後慢慢磨就是了,隨即問起另一樁事:「第二件呢?」
白千鶴看著李朝歌,似笑非笑,說:「至於指揮使所說的第二件,顧家表公子顧明恪的生平,我也略有所獲。永徽十三年,顧明恪隨母來到長安,借住外祖裴家。隔年聖人在天后的勸說下遷都洛陽,顧明恪跟隨家人一起搬到洛陽。之後他基本就待在洛陽,鮮少幾次出門便是跟隨母親、舊僕回祖籍掃墓。除此之外,再沒有離開過兩京之地。」
李朝歌問:「那其他人對顧明恪的評價呢?尤其是祖宅老僕的。」
白千鶴盯著李朝歌,不放過她臉上任何變化,說道,「顧家祖宅的舊僕基本都遣散了,只剩下幾個老人看守宅子,其餘對主家忠心、辦事又利索的,全跟在顧明恪身邊,比如他的書童焦尾,大丫鬟綠綺。公主和顧明恪走那麼近,應當見過這些人。他們作為家僕,自然對郎君一口說好。其他人,比如裴家的奴僕,也對顧明恪評價不錯。他們說表公子安靜守禮,才華橫溢,性情喜靜,對下人很和氣,只可惜身體不太好。」
李朝歌若有所思,安靜隨和,待人和氣,卻沒有說他精通文武六藝,容貌風姿出眾。一個祖傳身體弱的人,不太可能從小習武,也不可能性情強勢。聽眾人的形容,顧明恪是東都裡很常見的幽居病弱的貴公子,這和顧明恪現在表現出來的樣子截然不同。
白千鶴觀察著李朝歌的神情變化,意味深長問:「公主,你查他做什麼?」
李朝歌臉上毫無波動,她抬眼,絲毫不露怯地回視回去:「我挑選駙馬,自然要考察他的上下三代,風評事跡。怎麼,有問題?」
白千鶴哈哈笑了,說:「當然沒問題。公主選婿,皇帝選妃,再挑剔都正常。我看公主對顧明恪那麼親近,現在卻突然在背地裡調查他的底細,還以為公主發現了什麼呢。」
李朝歌不上他的套,無懈可擊地笑著:「我倒巴不得發現什麼。如果他有往來情史,媒妁之約,早發現才是好事。」
白千鶴知道試探不出什麼了,他收回目光,拍了拍衣擺,站起來道:「好,接下來我會注意的。那我就提早祝福公主,得償所願。」
李朝歌從容閒適地坐在高座,聞言輕輕頷首:「多謝,我會的。」
不遠處大理寺裡,同僚跟著顧明恪走向皇宮,問:「今日不是常朝日,到底出了什麼事,聖人突然召叢集臣?」
「不知。」顧明恪眼睛瞥過前方那座剛剛開門的署衙,淡淡道,「到底什麼事,去了就知道了。」
第61章 命案
顧明恪看向不遠處那道大門, 臺階和門扉上還帶著水痕,看樣子是剛剛擦洗過。大理寺同僚注意到顧明恪的視線,跟著看過去, 臉色微變, 低低抱怨道:「聖人真是縱女無度, 平時他寵著女兒揮霍錢財,囂張行事, 我們就不說什麼了, 沒想到連朝政也由著她們胡鬧。國家大事是女眷能插手的嗎?天后議政便罷了,盛元公主對朝廷一竅不通, 理該安心備嫁,入朝做什麼?聖人也真是,專門給女兒成立了一個機構讓她胡鬧,還有模有樣封她為三品指揮使。三品官何其神聖,現在竟淪為一個小娘子的玩物,簡直世風日下, 國將不國。」
顧明恪聽到這些話, 靜靜道:「二聖臨朝, 日月同輝,這些話, 你最好不要再說了。朝中官員雖然全是男子, 但法典上也沒說女子不可入仕。等過些時日,她做不出成就來, 再嘲諷她不遲。」
大理寺同僚不可思議地看向顧明恪:「顧寺丞, 你這是做什麼?聖人耳根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