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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舟食不果腹也一擲千金過，去過最偏僻的山區也見過蔚藍的深海，人生百態他都見了。柏知望怎麼追趕都還是差得很遠，實在很難解釋自己作為普通人想跨越階 層的、對對方而言或許有些難堪的野心。

&ldo;&l;只想著賺錢&r;……&rdo;柏知望自嘲地聳聳肩，笑裡帶出兩滴淚，&ldo;這幾個字被你說得這麼不堪。&rdo;

秦舟也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好，嘟囔道：&ldo;我只是覺得你以前不是這樣。&rdo;

&ldo;說說看，我以前什麼樣子?&rdo;柏知望即便再激動講話仍舊是慢條斯理的，這是從小當家和職場察言觀色帶來的習慣。

&ldo;十年前你說你想做最前沿的技術，修最難的古董，&rdo;秦舟想起這些就心酸，委屈地染上一點哭腔，&ldo;你要把寶貝們平平安安地從洞裡接出來，再風光完整地給全世界看……&rdo;

年少的執念字字都像在心口放鉤子，拔出來還帶著肉。柏知望滿心苦澀道：&ldo;但你想過沒有，既然這樣，我為什麼當初不直接讀博，而去接科研院的offer?&rdo;他頓了頓，&ldo;是因為那時候我們過得很難，院裡給的那一大筆安置補貼剛好救急。&rdo;

秦舟愣了，他從沒想過當初柏知望放棄深造是為了自己。

柏知望自嘲地聳聳肩，&ldo;現在你知道了，我入行也好、轉行也罷，從頭到尾都是這麼虛榮、勢力。可能我從來都不是你想要的那種人，畢竟我真的沒有你跟迪哥那樣清高的資本。&rdo;

雖然是自嘲的話，可秦舟怎麼聽怎麼覺著內涵。他意識到，兩個人好像真的不在一個頻道了。

誰都可以用&ldo;何不食肉糜&rdo;來指責他，但為什麼是柏知望?明明只有這個人知道他放棄過什麼。他如此堅定，只是因為喜歡而已，他喜歡柏知望也會義無反顧啊。畫展跟新房都不是必需品，所以他不想用任何人的夢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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