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第1/2 頁)

&ldo;但你們也都知道，重點研發計劃的要求必然高，資金總額有限。決定分配的因素很多，評分不高，並不代表東西不好。&rdo;柏知望像只低音管風琴，有種寬舒人心的魔力，&ldo;也不代表我們就得在這停下。&rdo;

孟玄本來還哭喪著臉，被這麼一打氣，蔫了的頭又抬起來。其實評審意見也好理解，畢竟做專案跟在學校寫論文不同，有些沒有轉化的科技產出就像沒人買單的水果，誇得再天花亂墜最後也只能擺在盤裡等它過期。

柏知望當了這麼多年的專案帶頭人，對自己組員的性格摸得門兒清，察言觀色道：&ldo;雖然結果不盡人意，但評審沒有對我們的研究方式提出任何質疑，僅僅在轉化這一項打了低分，這未必不是好事。他們唯一的顧慮，我們會在結項前，親手用推廣率和轉化率作證明。&rdo;

一把溫柔嗓天生適合安撫情緒：&ldo;大家都這段時間都很辛苦，我申請了院內的奠基團隊獎，獎金下來後會按補貼形式發;積攢的加班工時也可以調休，你們先出去走走，看看山看看河，想回家待兩天也可以，等情緒好了再回來繼續。&rdo;

什麼加油打氣動員都是虛的，講情懷雖然有點用，但柏知望覺得還是實打實的福利才最有效，至少對這幫連軸轉很久的人來說是如此。

一場會下來，死氣沉沉的組裡終於有了點朝氣，幾個老油條高呼&ldo;謝謝組長&rdo;。

等會議室的人都走光了，秦舟還在原處坐著。

柏知望關掉顯示屏，問：&ldo;不回賓館嗎?&rdo;

秦舟說：&ldo;在等你。&rdo;

柏知望掏出一大串鑰匙，找到貼著會議室標籤的捅進鎖眼裡，一邊鎖門一邊問：&ldo;怎麼了?&rdo;

&ldo;沒，&rdo;其實只是想安慰柏知望幾句，但四周這麼靜，秦舟有點不好意思開口了，&ldo;就是怕你心情不好，我來問問。&rdo;

柏知望收起鑰匙，插著兜，好整以暇地瞅他笑。

&ldo;別這麼看我啊，真話。&rdo;秦舟瞳仁漆黑，比黑珍珠還真，&ldo;你也別跟我演，換誰碰到這種事都不好過。剛剛那是當大家面必須得撐著，現在又沒別人，沒必要。&rdo;

分手這麼久，秦舟還是習慣用&ldo;別人&rdo;&ldo;我們&rdo;做區分，這讓柏知望特別受用，差點忍不住想嘚瑟。

第34章 裝得正兒八經

柏知望嘴角掛著一摸玩味，戴上帽子，步入秋風裡。

秦舟不明白這表情什麼意思：&ldo;你笑什麼啊?&rdo;

&ldo;沒事兒，就覺得挺有意思的。&rdo;柏知望回頭打趣道，&ldo;還是睡過的人知道心疼啊。&rdo;

&ldo;呸!我看你是真沒事了是吧?&rdo;秦舟被臊得臉紅，跟在後面罵人，早知道不上趕著送溫暖了，好心反被調戲，還有沒有天理了，&ldo;也就在人前裝得正兒八經!&rdo;

&ldo;沒裝。&rdo;夜裡涼，風往脖子裡鑽根本受不住。柏知望把領子拉得老高，走起來腳底帶著落葉，&ldo;我說那些話，是真的很想他們留下來。&rdo;

秦舟聽出他背後的意思，沒插科打諢，嚴肅地聽他繼續講。

&ldo;其他人不說，就孟玄她們幾個，年紀還小，覺得熱愛、理想這些玩意兒能當飯吃，等慢慢意識到，大多數研究就算努力了也可能被腰斬，生活和想像的差距又越來越大……&rdo;柏知望搖搖頭，&ldo;再不哄著點，他們還會不會留在這都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