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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畫,只需要半天的時間就足夠。”
方步進房的水藍,尚未看清楚面向落地窗外的人影,就被這記特殊慵懶的嗓音給震退好大一步。
殷赤風?怎麼會是他!她該見的人不是李羅立……
直覺的反應及慌亂的心緒讓她立刻調頭想走,可是耿久仁卻擋在門口,還對她露出抱歉的笑。
“赤風老大,那個……那副畫就在這位小姐身上,我討不回來,麻煩請你直接跟她要。”耿久仁說完就火速退出房內,砰一聲,房門被他重重合上,留下勾著危險笑容的殷赤風,以及僵立在原地,一時難以決定是否要學耿久仁迅速逃離的成水藍。
但是,無論水藍作何決定,似乎都太遲了!
“哦!我還以為是誰這麼沒眼光買下這幅畫,原來是你呀!成水藍。”當殷赤風轉過身乍見成水藍的一剎那,他除了感到可笑外,還認為這個女人簡直是陰魂不散。
水藍從來不認為他是位謙謙君子,所以什麼見義勇為、英雄救美之類的好聽話,根本都不適合用在他身上。
或許,他在其她女人眼中是個幽默又俊美不羈的發光體,但跟他交手數回後,她才瞭解邪惡又善於偽裝的形容,才是最符合他的本性。
“我曉得你很輕視那幅油畫,但李大師畢竟是知名畫家,你這種汙辱似的說法若傳進大師耳裡,恐怕會……”水藍輕齧下唇,警覺地盯住忽爾欺近她的殷赤風。
“恐怕會如何?說呀!”殷赤風走到她面前兩步後停下,故意彎下身,閃爍著惡意的笑眸平視她強自鎮定的雪白容顏。
“引起大師的不滿,對你來說並無任何好處。”水藍偷偷喘了口氣,但迎視他的眼神卻無半點示弱。
“你乾脆說他會告我毀謗不就得了,不過,我應該怕嗎?”殷赤風挺直身,一手插進褲袋,笑得可惡。
“赤風少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當然不必懼怕任何人。”她撇過眼,心中莫名有氣。
“不錯喔!懂得回敬我了。”他皮笑肉不笑。
“那是因為你……你……”
“我難搞?不懂禮數?還是每次都冒犯成大小姐?”他退回到半合的落地窗邊,訕笑。
“你並沒有冒犯我,只是不小心救過我兩回。”她自我解嘲。
“別老是在我耳邊提什麼救不救的,其實我對救你的事早就沒啥印象。”他話裡的嘲諷濃厚得讓水藍想假裝聽不懂都難。
她的心,微微揪緊。
也許姓殷的跟姓成的天生相剋,所以就算他不知道她的身分,還是沒辦法跟她和平共處。
“李大師人呢?”一股惆悵感油然而生,水藍萌生退意,決定待會就跟大師說她會把那幅畫無條件奉還。
“你在說誰呀?”殷赤風哼笑反問。
“李羅立大師。”水藍沉住氣。
他嗤之以鼻。
“要與我見面的人,本來就是大師而不是你。”他的嗤笑讓她忍不住衝口而出,但一說完,她卻又驚撥出聲。
不對!方才大師的經紀人進來,卻言明要殷赤風直接向她索畫,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殷赤風也是大師的代理人,或兩人有什麼師徒關係?
更不對!
如果他跟大師關係密切,又怎麼會出言不遜?
“耿久仁帶你來時。都沒有跟你提過你要見的人是誰?”好一個小久,現在罪加一等!
“他是沒說,但既然要索畫,我要見的人自然就是李大師。”水藍愈說愈覺怪異。
她是不是錯過某個重要的環節?
“別再跟我提李羅立這個人,更別在那種人頭上冠上什麼大師,這聽起來實在很諷刺。”一個竊取他人畫作,還明目張膽地拿出來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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