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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她推開窗，想散散瀰漫一室的煙塵味。咳嗽間，她問蕭逢程：“你是不是瘋了？”

蕭逢程拍了拍微微發燙卻無傷的手，回：“先回答你，我什麼意思。我是想告訴你，你是我一手培養的。剛才的照片，我隨手可以列印出無數張。你可能天不怕地不怕覺得我和你的照片沒有威脅性，那阮蘇木呢？你一直知道阮蘇木被我上過，你沒想過她像狗一樣被我上吧？”

他話裡對阮蘇木的侮辱，使得她怒氣逼上心頭。她揚手就要打蕭逢程耳光，“啪”，蕭逢程死死扣住她的手腕。

“無心，我給你面子，你別騎到我頭上。你以為，我是你可以打的？”蕭逢程加緊力道，按得指骨泛白。

唐無心掙脫不開：“你能不能好好對蘇木，她是真的愛你！”

蕭逢程繼續握住她的手腕，冷冷道：“我就是要告訴你，愛是最無用的東西。阮蘇木愛我，愛到她在我眼裡分文不值。你要淪為趙良夜眼底的分文不值，我不阻止你。我只想警告你，你的根在我這裡。我可以成就你，但我朝夕之間就能毀了你。但凡你忤逆我，我毀了你的同時還會毀了阮蘇木。”

“鬆手。”唐無心怒意滔滔，卻使勁兒壓抑，“蕭老大，我不會忤逆你的。不用你放豔照，你告訴趙良夜我是騙子就夠了。我不傻，拿了錢我可以自由。你已經讓我見夠了愛上狗男人的悲劇，我不會重蹈覆轍的。”

蕭逢程適才鬆開手：“現在回答你第二個問題，我是不是瘋了。我是瘋了，我最瘋的就是養了你十幾年沒有上了你！讓你現在，對趙良夜如此死心塌地。”

“我沒有！”唐無心辯駁對趙良夜的感情。

蕭逢程追加：“還有，不管你是不是像曾經那般真心愛慕我，我也奉勸你，不要懶得對我演戲。”

“知道了，蕭老大。”唐無心扯出蜜糖似的笑容。

蕭逢程看她笑容甜蜜，浮上腦海的卻是笑裡藏刀。他忽然覺得，還不如讓她惡狠狠瞪著呢，至少那樣是鮮活的。

見蕭逢程再無事交代，傷了心生了氣的唐無心憤憤出門。

而蕭逢程站在原地，否決之前一閃即逝的念頭。

所有的愛恨，都該終結在利益裡。

走在樓梯上，她看到趙良夜端坐沙發。電視開著，放著繁瑣的廣告。他沒怎麼喝茶，更別提吃些點心了。廚房已經飄出絲絲層層的飯香，張姐應該將飯菜準備得差不多了。

經歷過蕭逢程的威脅，她愈發覺得趙良夜順眼。不管趙良夜心思是不是如表現得這麼簡單，她現在心裡的秤砣，已經偏了。

走到他旁邊，她自帶光芒耀眼而笑：“怎麼，都不合你胃口？”

趙良夜看到她心情又轉好，玩笑道：“我怕你嫁妝太多，要跟我離婚。”

“哪呢，只要你要我一天，我就不離開你。”

聽到唐無心如是說的蕭逢程，臉色又差了幾度。

蕭逢程面對唐無心肆無忌憚威脅，對趙良夜始終有利想圖，因此不攤牌。蕭逢程像個大哥一樣，招待唐無心招待趙良夜，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

趙良夜夫婦沒有留宿之意，蕭逢程又準備晚上喊蕭沉香。

十點多，他們回到趙宅，和趙其柯的車碰上了了。

唐無心邊停車邊問：“趙良夜，你說你爸自那天去蘇輕輕那邊之後就沒回來過，怎麼今兒回來了？會不會給我們個大驚喜？”

趙良夜應道：“或許吧。反正不管蘇輕輕進不進趙家的門，對我來說沒有差別。不過，我爸能忍受我大哥都和蘇輕輕在一起過，我也要對我爸刮目相看。”

唐無心譏諷：“是啊，你爸這麼要面子。老了老了，所有的面子，怕都要毀在這個蘇輕輕這個小嫩模身上了。”

趙良夜和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