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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眨眼睛,入眼的是他放大了的臉以及近在眼前的的粗眉與比女人看了都要嫉妒有些顫抖的眼睫毛,微微動了動嘴,卻被他一口銜住,好麻……體會到了其中滋味的錢霧也終於乖順地閉上了眼睛,賀易庭至少是個土著,現在的電視劇、電影上,幾乎沒有不親吻的,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依樣畫葫蘆也能做的有模有樣,只不過現如今略有些手腳僵硬,所以施展不開,只是在她的唇上磨啊磨的,沒有更進一步。錢霧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不過她學習能力比一般人都要強悍許多,便也學著賀易庭的樣子回應他。
百忙之中腦裡忽然閃過一個想法:原來嘴還可以這樣子封的?臉上的漸漸地蔓上了一層緋色,暗惱這傢伙狡猾,但是又覺得滋味很不錯。。
“再來一次?”等到兩人終於因為經驗不足,雙雙缺氧而分了開來之後,錢霧舔了舔嘴唇詢問他的意見,眼神兒還很赤/裸/裸地盯著他因為摩擦而變得有些紅腫的嘴,賀易庭愛極了她這女流氓似的模樣兒,心頭蕩啊漾的,此刻哪裡還有不同意的?兩人便又親嘴魚似的貼到了一塊兒。
“鐺鐺鐺鐺鐺——”惱人的手機鈴聲想起,賀易庭充耳不聞,不予理會,已經伸出了舌頭舔吻著她的下唇瓣,錢霧也沒有理會,只不過打電話的人似乎很是執著,一次不接他就打第二次。
最終被推開了的賀易庭重重嘆了口氣,是家裡座機。有些懊惱地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是梁馨焦急的聲音:“二哥哥,你現在在哪兒?”
聽是她,賀易庭很想掛電話,但是想想還是忍下了,口氣還是不太好,道:“什麼事情?”不知道他很忙的嗎?混蛋!又偷瞄了一眼錢霧,見她瑩白的小臉上透著的粉色,忽的又有些滿足,想起方才那種全身骨頭都酥掉了的感覺,就想著趕快把這騷擾人也不知道挑個好時間的梁馨給打發走,便不耐煩地催了催。
那頭梁馨原本就已經是帶了哭音的,這會兒被一兇更是委屈地啜泣了起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女人怎麼這麼煩?賀易庭就想掛電話了。
只不過卻被廖阿姨的聲音含住了,廖阿姨也實在是看不過樑馨那輕重不分的樣子,我說我來打,你偏要自己來。打了兩遍好不容易聯絡到人了,你就不能說完了再哭嗎?再顧不得自己只是個幫傭的身份,直接就伸手拿過了電話,跟賀易庭說家裡頭出事情了,讓他趕快回家來。
掛了電話以後,賀易庭眉頭緊皺,抬頭正欲對錢霧說什麼,錢霧卻是已經拉起了他,道:“我都知道了,咱們現在去市一。”電話那頭的人顯然很是焦急,說話聲音都擴了出來,是賀易庭的母親出了車禍,現在正在s市第一人民醫院,家裡讓賀易庭趕快過去。
見她都知道了,賀易庭也不用再費唇舌解釋,便一塊兒發足跑了起來,兩人的手拉著,跑的極快,冤家路窄地又遇到了前兩次欲要抓他們而不成功的掃黃隊老師,還想著上前阻攔,錢霧往他肥嘟嘟的啤酒肚上輕輕一推,人便不受控制地往後面的那棵樹上靠去了,好在錢霧知道分寸,用的力道十分綿軟,並不是意在傷人,那老師被推了之後倒是沒有哪裡傷到,只是罵罵咧咧卻是免不了的,計程車裡,正擔心著母親的賀易庭都有些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嘆了口氣:“真是冤家路窄。”因著心裡還存著事兒,兩人一路無話。
市一就位於市中心,從學校打車過去並不遠,半小時不到便就到了,只是跟到了這裡的錢霧卻沒有再跟著賀易庭進去他母親所在的病區。
被掙開手的賀易庭有一瞬間的愕然,也知道錢霧跟自己還沒有過了明路,這會兒大家都急肯定會怠慢了她,便囑咐她早些回校,自己恐怕就直接在醫院裡了。錢霧沒有回答,只抿了抿唇與他搖了搖手,看他奔跑進去,又在拐角處消失,方才往自己感覺到異樣的地方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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