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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常沒做聲。

&ldo;不過，我倒是有點疑惑……最近地府在傳這件事，天界也派人過來上十九層檢查過，就算你們說的那個鬼城之主能活過來，十九層只放著她的屍體，靈魂在什麼地方?&rdo;

&ldo;靈魂?&rdo;白澤笑了笑，&ldo;你都見過好幾次了也沒發現，看來你在地府這麼久是白待了。&rdo;

白無常細想之下，猜到些什麼，又問他：&ldo;如果他們毀了那個屍體，就算湊齊了靈魂也無法復活吧。&rdo;

白澤一手摸了摸下巴，解釋道：&ldo;這事倒是有些淵源，鬼城之主的那具皮囊是九重天上那位親手做的，就算是天帝也拿它沒辦法，也是因此才放在了十九層。&rdo;

白無常瞭然，笑了笑。&ldo;那我們還是各司其職，反正結局已定。&rdo;

白澤起身，穿上拖鞋，&ldo;走吧，你去地府，我回店裡，正好順路。&rdo;

&ldo;你還打算回去?&rdo;白無常驚訝道，他以為，真正的白澤回來了，就無需寄人籬下，他這樣的身份是極尊貴的，要想回天界也不是不可能。

&ldo;還有件舊事要處理。&rdo;白澤說著，垂下眼，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那時他年少輕狂，自視甚高，來問他事情的人很多，他正因記憶缺失的事情煩悶，便來者不拒，有求必答，其中便包括了衛家一事。

衛家家主犯下的罪孽，一整個家族都難逃劫難，他也就順手翻了下書，找到這麼個法子。孽這種東西都是寄生在人身上的，於是他便給了衛家一顆種子，再用法子把整個衛家的孽放到這顆種子上去。待它修煉出了人形，便教他修福緣，以此來控制體內的孽，這是其一，其二是，培養出一個善人，等到時機成熟的那天，這個種子也會捨棄小我成全衛家。

但世事難料，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忘了這件事，並且遇到了那顆種子。

所以說有時候不得不信命，他種下的因，結出的果也得他自己吃。

兩人結伴出醫院的時候，外邊漫天的星星似乎要往下墜，常人看不見白無常，因此只能看見白澤一個人穿著病號服踩著拖鞋在街上晃悠。

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家精神病院門沒關好，把人給放了出來。

白澤身上雖然多了幾分高高在上，但這會就他們兩人，周身都是沉沉的暗，他也就不端著了。

&ldo;你說，這事一過，我們還能湊合在一起打麻將吃火鍋麼?&rdo;

白無常失笑，&ldo;怕是吃不到了。&rdo;

白澤也笑了笑，&ldo;也是。&rdo;

慕見輕從鬼市出來後回了一趟老房子，也不知道看了些什麼，裡面都是灰塵，懶得打掃，就這麼關了門出來。

這個時間了，小區裡基本上沒有光亮，只有一條路上兩邊的路燈亮著，灑下一片光亮。

回到店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慕見輕推開門上了樓，店裡靜悄悄的，衛燁和阿翹大概已經休息了，白澤也不知道去了哪。

她泡了個澡出來，看見兮兮坐在客廳沙發上，沒睡覺。

慕見輕在她身邊坐下，&ldo;你的朋友呢?&rdo;

兮兮：&ldo;那隻橘貓?不知道，走了吧。&rdo;

慕見輕莫名有點緊張，短暫的沉默過後，她挑起話題。

&ldo;我找李岐，是為了這個。&rdo;

她把袖子捲了起來，給她看自己的紋身，&ldo;這裡面住著一個魂魄，她說等她把三魂七魄湊齊了就把我的記憶還給我。&rdo;

兮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