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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真的吧?
陸婉吟上嘴咬了一口, 在看到請帖上那個淺淺的口脂印子後終於回神。
是真的!
衛國公府為什麼會邀請她去安慶長公主的生辰宴?自然是因為她上次給扶蘇出的好主意了。若沒有她, 扶蓮華哪裡能這麼快從昭獄裡出來, 衛國公府和定遠侯府, 乃至於三皇子之流又如何能從這場巫蠱之亂之中脫身?
他們請她是應該的。
陸婉吟驕傲地揚起下頜, 臉上是止不住的笑。
她覺得她撬開了衛國公府的大門一角,只需再多用一點力氣,就能將摺扇大門完全捅開, 暢通無阻的進出。
扶蘇公子,也不過如此。
陸婉吟將請帖往旁邊一扔,吩咐寶珠過來給自己染甲。
安慶長公主生辰日那天,京師內但凡有名有姓的豪門貴胄皆到場。
安慶長公主的席面自然是京師內頭一份的尊貴。
陸婉吟以最完美的姿態,信心滿滿的過來,被女使引著入座,擠在旮旯角,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扶蘇。
裡頭是上等席面。
外頭是下等席面。
她在外頭的旮旯角,下等中的下下等。
呵,呵呵呵。
陸婉吟忍氣吞聲,吃了整整半個時辰的席面後,終於忍不住拂袖而起……準備在衛國公府裡轉轉。
怎麼,你等著她掀桌鬧騰?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衛國公府,安慶長公主的席面,她今日便是臉上笑意稍少一些,都會被人指著鼻子罵一句不恭敬。
內外熱鬧,扶蘇正坐在美人靠上吃酒,那邊梁定安便端著酒杯過來了。
紙包不住火,梁定安最終還是從梁含芸的嘴裡聽說了那個巫蠱娃娃的真相。那是一個求子娃娃,是他大姐的求子娃娃。因為自己提醒梁含芸聖人正在查巫蠱之事,所以梁含芸情急之下才會將那娃娃藏到了扶蓮華屋子裡。
如此,才釀成那日危機。
雖然危機被成功化解,但衛國公府確是被定遠侯府連累背了鍋。
梁定安心中有愧。
「我真不知道芸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梁定安站在扶蘇身邊,滿臉愧色。
「已經過去了。」扶蘇神色淡淡,一隻手搭在木製欄杆上,一隻手端著白玉酒杯輕抿一口。
「長情,你不怪我吧?」梁定安忐忑不安地坐到扶蘇對面。
扶蘇偏頭不看他,「不怪。」
才怪。
兩人沉默下來。
隔閡已在,無法消除。
梁定安企圖尋找話題,「那什麼,你上次不是提到說要學射箭和騎馬嗎?明日怎麼樣,我來教你?」
「天熱,不去。」扶蘇轉了個身,用後背對著梁定安。
「……哦。」梁定面對扶蘇的後背,詞窮了,眸中湧出委屈,更多的是羞愧。
半晌後,他默默離開。
夜色中,扶蘇看一眼梁定安離開的背影,又往嘴裡倒了一杯酒。
他並非怨恨梁定安,只是覺得……不開心。
心中鬱悶,扶蘇一不小心就吃多了。他迎著熱風仰頭看天,星若拂塵,月如薄紗,照著美人靠下的粼粼湖色,幼荷初露,蜻蜓已立。
如此美景,可惜了。
他嗤笑一聲,閉上了眼。
陸婉吟心中憋悶,搖著團扇胡亂地走,遠遠看到美人靠上蹲著一個人,看背影有些像扶蘇,可扶蘇這樣一個人……會蹲著嗎?
陸婉吟抱著好奇的心態走近,一看,果然是他。
男人身邊是傾倒的酒壺和酒杯,那濃稠清甜的酒從木製的美人靠上往下淌,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