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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到了我,我一進上房,就笑道;“給太太拜年了。祝太太福澤綿長,壽如南山。”
汪夫人身邊的孫嬤嬤,是榮國府的老人了,自幼就伺候汪夫人,是唯一還在的陪房,地位自然非同一般,聽見我的話便笑道:“還要子孫滿堂才好啊。大奶奶,這可都指望著你呢。”
我聽了不由得紅了臉,笑了一笑,沒說什麼。汪夫人卻正色說:“你孫媽媽說的是,這是咱們府裡的大事,你也要上上心才是。別說老太太了,太夫人也是急著抱孫子呢。”
我只好勉強答應了一聲“是。”只見代婕換了衣服也進來了,汪夫人一見了她便問道:“怎麼換了這麼半天才來?”
“我去看二妹妹去了,早上二妹妹不是病了嗎,我看看她好些沒有。”
“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好了,也不用傳太醫。聽二妹妹身邊的丫鬟說,不一會兒就突然好了,她們也奇怪著呢,卻也搞不清楚。”代婕有點詫異地說。
汪夫人卻沒放在心上,只說;“許是不過是冷著了罷了,暖和一點兒,自然就好了。”
正說著,代靜也進來了,穿的還是早上那件衣服,進來向汪夫人拜了年,汪夫人道:“我和婕兒進去看老爺去,你們倆等一會再進去,人多又吵得老爺心口疼。”說著就進去了。
我和代靜留在外面,我坐在左邊的黃花梨雕松鶴椅子上,慢慢喝著茶,也不和代靜說話,代靜盯著我看了一會,緩緩開口道:“大嫂子,今日進宮可還順利?”
我淡淡地說:“還好。”
“偏偏妹妹沒福,今天就沒能去。”
我仍然安靜地說:“人要是病了,也是身不由己的,只好等明年再去罷了。”
代靜壓制不住臉上的憤恨神色,望著我說:“可是不大一會兒,就忽然好了,大嫂子,你說我這是真的病了呢,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說著緊盯著我看。
我抬起頭,悠然地對著她的目光:“自然是病了,妹妹是受了涼了吧,不然還能是怎麼回事?”
代靜聽了我淡淡的譏諷口氣,氣得臉色一白,立即又說:“只怕是有什麼人故意弄得也未可知。”
“妹妹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不過妹妹的心情我是理解的,我那天到北靜王府去差點睡過了頭,趕不上了,太太等我等的著急,怕誤了時辰,又罵了我一頓,妹妹這好歹還沒捱罵呢,不過嫂子也明白的。”
代靜已經瞭然於心,想想冷笑了一聲,道:“嫂子是個明白人,事已至此,也不必再說了,只盼著從此以後,咱們都能順順利利的,別在有什麼想不到的事發生。”
“嫂子愚鈍,再也聽不懂妹妹的話了,恕我竟不能往下說了,太太出來了,我們給老爺請安去吧。”我開始用了微微取笑的口氣說,又一如往常,親熱地招呼她一同進去。
代靜也沒看我,只是撇撇嘴,自己先進去了,我冷笑一聲,隨後慢慢走了進去。
過年,守歲,初一拜年,親朋往來應酬,每天都從早忙到晚,我不熟悉這些,,每時每刻都小心著,生怕有什麼露出破綻的地方,幸虧我是新媳婦,有時有些不對的地方,眾人就以為我不懂賈府的規矩,也就算了。我也漸漸熟悉了賈府的許多情況,再加上此前在書裡記得的一些,覺得自己已經適應了這裡了。
熱鬧了沒有幾天,正月初六早上,眾人正聚在上房說笑,忽然賈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頭匆匆忙忙碌碌的趕過來,道:“回太太,老太太不行了,請老爺和太太快點過去呢。”
眾人立刻都驚慌起來,接著就是一陣忙亂,把身上的顏色鮮豔的衣服都脫下去,都換了素淡顏色的,立刻往老太太房裡趕去,汪夫人又怕榮國公才好不久,怕他又犯了舊疾,不由得又多了一層擔憂,只得一面安慰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