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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女兒醒來了,小臉嬌嫩紅潤,氣色還不錯,皇后一顆忐忑的心總算落下了。
朱鸞開口道:「母后,兒臣睡了多久了?」
聲音依舊沙啞,有種小女兒的嬌態在裡頭。
皇后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小姑娘額頭還熱著,不過比之前好多了,皇后愛憐道:「睡了兩個時辰。」
朱鸞愧疚道:「讓母后為兒臣擔憂了。」
被人劫走的事是絕不能告訴皇后的,否則皇后會為她擔驚受怕。
張皇后疼惜她還來不及,哪裡捨得怪她,慈愛道:「鸞兒,看到你醒來,母后就放心了。」
朱鸞下午睡了兩個時辰,晚上倒是沒什麼睡意,她將其他人都打發了,留下浮碧守夜。
等人都走了後,浮碧「噗通」跪在床榻邊上。
浮碧的眼淚如雨一般往下掉,她哽咽道:「殿下,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睡得那麼死,才讓人殿下落入那賊人的手裡。」
朱鸞挪到床邊上,抬手抓住她的手臂,扶著她起來,她溫聲道:「浮碧,此事乃有人蓄謀已久,不關你的事。」
在回來的路上,她問過陸謹,那人用了迷香,又借著大雨做掩飾,而且還知道她公主的身份卻還偏偏劫持她,分明是有意為之。
她冷靜的思考過這個問題,一個刑部的逃犯,放棄自己逃命的機會,故意洩露自己的行蹤,來劫持當朝公主,他要麼是不想活了,要麼就是被迫的。
朱鸞想,後面的可能性是最大。
而且她出事後,長公主就來了,蘇湘容幾乎猜到她不在房內,非要闖進來,這一切都太巧了。
她想,一定有一雙手在背後操縱這一切,其目的,就是要毀掉她。
連長公主都心甘情願做他的棋子。
到底是誰,如此狠毒?
浮碧彷彿聽明白了什麼,她臉色煞白道:「公主的意思是說,有人想害您?」
朱鸞輕輕點頭。
浮碧嚇得踉蹌了兩步,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朱鸞囑咐道:「浮碧,此事你千萬不能跟任何人提起,皇后,太子都不能說,明白嗎?」
浮碧點頭如搗蒜:「奴婢知道。」
「殿下,難道咱們就這樣,仍由那人欺凌?」
那人如此膽大包天,竟然敢對當朝公主下手,這事情怎能這麼算了?
朱鸞思慮片刻道:「咱們在宮中,手伸不了那麼長,不過有一個人或許可以幫本宮。」
浮碧眼睛一亮:「殿下說的可陸大人?」
朱鸞點點頭,接著又說了句:「本宮這就修書一封,將本宮所知道的情況都告訴他,讓他幫本宮查清此事。」
第二日,陸謹在衙門裡審訊完趙步雲,一封書信送到他手上。
陸謹拆開,裡面是一張桃花箋,燻著檀香,展開一看,上頭用簪花小楷寫了幾行字,看完之後,陸謹忍不住勾了勾唇,看來還不是特別傻,知道有人在陷害她。
桑弧往他跟前一湊:「公子,誰寫給你的信啊?」
陸謹將信箋一折,半點都沒讓他看,整齊的疊好放入信封中,然後攏入袖子裡。
他並未回答他的話,只道:「去趟趙家,提審趙步雲的兄弟一家子。」
根據趙步雲剛才的供詞來看,他攜家眷北上,還包括他兄弟一家子人,那麼他兄弟也極有可能做手腳,陸謹記得趙步雲的那兄弟,才入光祿寺當主薄。
桑弧領命去了,他走後,陸謹回到衙門裡,回了一封書信,命人送出去給帶信之人。
姚府,書房。
死士將清風山上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姚召南:「主子,昨夜鄭佳貴劫持了嘉懿公主,可這傢伙沒用,被陸謹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