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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陡峭,他乾脆將朱鸞背在肩膀上,雙手穿過朱鸞的腿彎,眼睛往後一瞥,道:「殿下,扶穩了。」
朱鸞輕輕的「嗯」了聲,雙手環住他的脖子。
身體卻不敢貼住他的脊背,微微往後仰,與他隔開一點距離。
另一邊。
朱鸞失蹤後,浮碧徹夜都在慌亂中度過,心裡又是擔憂,又是驚懼,生怕朱鸞出點什麼意外,只能把希望全部寄託在陸謹身上。
這一夜漫長得像過了一整年。
終於天亮了。
浮碧收拾好自己,出去守在門外,蘇仁是最先過來的,他見浮碧守在外面,以為主子還未醒來,生怕打擾到朱鸞,也沒吭聲,安安靜靜的站在外頭。
太陽漸漸升起來。
不多時,朱弘潛也過來了,見浮碧,蘇仁守在門外,知道朱鸞還未醒來,便道:「快要用早飯了,去喚鸞兒起床。」
浮碧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每個人過來問,她內心都有種強烈的不安,好在她性子穩重,沒將慌亂表露在臉上:「八公子,姑娘平日裡睡眠淺,這山間清淨,難得她睡得香,不如讓姑娘多睡一會兒。」
朱弘潛倒沒疑慮,點點頭道:「這樣也好,等她醒來了,給我傳個信。」
浮碧應了聲:「奴婢遵命。」
應付完朱弘潛後,沒多久太子和裴飲春也不約而同的過來了。
浮碧以同樣的理由將兩人穩住,太子疼愛妹妹,自然不會反對,而且現在他一門心思都在裴飲春身上,剛好此事,初日照高林,山間風光不錯,他乾脆就和裴飲春四處走走。
原本以為送走這些人就清淨了。
可清風寺居然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安樂長公主和靜柔縣主,在前殿上了一炷香,說是乏了,要找柴房歇腳,這就往這邊來了。
剛好看到浮碧站在門外,蘇湘容刻意的停下腳步說是想見見朱鸞。
浮碧當然不許,便以剛才的藉口想要將這母女二人打發,誰知這次卻不靈了。
蘇湘容最瞭解朱鸞,像朱鸞這種,天塌下來也有人頂著的人,根本不會睡不著。
她顯然不相信,便笑道:「浮碧姑娘,我知道公主向來睡眠不錯,到了這會,也差不多該醒了,是不是公主出了什麼意外,你故意攔著不讓咱們進去?」
饒是浮碧沉穩,也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姑娘,這種事從未遇到過,蘇湘容這樣盤問,她心中大亂,整個人頓時就慌了。
蘇仁見浮碧不說話,蘇湘容又這樣咄咄逼人,氣道:「縣主不要胡說,這話傳出去了,若是壞了公主的名聲,縣主擔當得起嗎?」
安樂長公主見一個小小太監也敢指摘自己的女兒,偏頭給身側的女官秋荻使了個眼色。
那秋荻上前來,抬手就給了蘇仁一巴掌,嘴裡呵斥道:「混帳東西,長公主在此,有你說話的份嗎?」
秋荻的力氣極大,蘇仁被她一個巴掌扇得暈頭轉向的。
心裡頭很不服氣,但長公主是主子,他一個奴才如何敢頂撞。
這打是白捱了。
浮碧看了一陣心疼,這長公主當真是蠻橫無理。
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自家公主是皇后之女,又是太子的嫡妹,她這樣做,是壓根沒將主子放在眼裡。
浮碧道:「公主殿下,小奴才不懂事,我代他向您賠罪。」
長公主見浮碧還算個懂事的,氣消了些,她高高在上,雍容華貴中透著威嚴:「既如此,就開啟門讓本宮進去看看鸞兒。」
浮碧「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不住磕頭道:「長公主殿下,是奴婢錯了,奴婢不該隱瞞長公主,公主昨夜裡感染了風寒,身子不適,正在屋裡休息,公主囑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