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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

想的都是他。

第二天一早

宋風晚下樓的時候，年叔已經在著人準備早餐了，客廳內眾人忙碌著，卻不見傅沉的身影。

&ldo;早餐想吃點什麼？有瘦肉粥、燒麥、包子……&rdo;北方人，還是麵食為主。

&ldo;三爺在小書房嗎？&rdo;

&ldo;在的。&rdo;

&ldo;那我先過去打個招呼。&rdo;宋風晚說著就急急往小書房走。

年叔倒是一樂。

這年輕人啊，發展就是快。

之前還一副不樂意的樣子，今天就打聽三爺去向了。

小書房的門虛掩著，她輕叩兩下，&ldo;三爺，能進來嗎？&rdo;

&ldo;進。&rdo;可能長久沒說話的緣故，他的嗓子有點乾燥沉悶。

宋風晚推門而入的時候，傅沉仍舊和之前一樣，伏案抄經，老舊留聲機今日放著她並未聽過的京劇段子，銅爐青煙，只是他今日居然穿了一襲白衫……

如凜冬白梅，風骨傲然，清瘦仙靈。

她之前覺得傅沉適合黑色，神秘內斂；此刻卻覺得白色又更稱他，仙姿獨絕。

&ldo;三爺，其實我有件事想和您說一下……&rdo;宋風晚遲疑片刻，還是支吾著開了口。

&ldo;嗯？&rdo;傅沉挑眉瞥了他一眼。

&ldo;就是，我昨天上學，我們班有個人……&rdo;

&ldo;你說什麼？&rdo;傅沉追問，似乎並沒聽清她在說什麼。

可能是戲曲聲太大，宋風晚沒敢直接要求他關了，只得靠他近一些，&ldo;……其實就是昨晚上，我回家的時候……&rdo;

她和傅沉提要求，本就沒把握，底氣不足，聲音也提高不起來。

&ldo;聽不清。&rdo;

&ldo;我是想說，我昨天……&rdo;

&ldo;離近點。&rdo;傅沉蹙眉，似乎略有不滿。

宋風晚這會兒胳膊都差點挨著他了。

&ldo;三爺，我有件事想和您商量……&rdo;

&ldo;你說，我聽著。&rdo;他傾身過來，附耳過去。

聲音壓著，略顯低沉，耳朵湊過去，差點擦著宋風晚的唇邊……

她眨了眨眼，瞳孔微縮，因為他的側臉倏然在眼前放大。

精緻到無可挑剔。

&ldo;嗯？不是有話和我說，怎麼不繼續了……&rdo;

他忽然轉頭。

那一瞬間……

貼得那麼近，傅沉的呼吸幾乎是擦著她的臉過去的，呼吸糾纏著，曖昧到了極致。

整個世界都彷彿錯亂了。

－－－－－－題外話－－－－－－

三爺，你這樣算計自家媳婦兒是不是不太好。

三爺：我相信她昨晚肯定做了個美夢。

晚晚：……噩夢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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