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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谷忙進了館內,朝夕拉開窗簾,看到溫涼一直強忍著疼,等在外面。就算『時間之上』來的人離開了,他也害怕傷害到驕傲的朝夕,不敢第一時間邁進館內。
愈加在乎,愈加小心。
窗外雪花飛舞,霓虹閃閃爍爍的光照在他身上,他身上披了一層薄雪,反射著微光。溫涼露出溫柔的笑,想以此慰籍她。
「朝夕,你沒事吧?」寒谷關切地問。
朝夕回過神,緊緊地擁住她,「對不起,小乖貓,讓你擔心了。」
「你沒事就好。」寒谷輕輕拍著朝夕的後背。
朝夕鬆開她,揉揉她的頭髮:「太晚了,你先休息,我今晚在醫院陪他。」又怕她擔心,故意逗她:「他明天就出院了,我明天就可以陪你睡了。」
「嗯,需要去接你們嗎?」
「乖乖在店裡等我們就好。我要吃麵包。」
「嗯,我明天一早給你烤。」
朝夕和寒穀道了別,就奔出去,直撲進溫涼懷中。剛才的爭吵煙消雲散,這一個擁抱治癒一切。
朝夕見他手上的傷口滲出血,掌心、手背上都被劃傷了。朝夕想要陪他回醫院包紮傷口,溫涼卻想回家。他原本是明天出院,今天做了一系列的檢查,沒有治療,他跟醫生申請了回家,明日無礙直接辦出院手續。醫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同意了。
朝夕想去藥店買點藥,溫涼告訴她,家裡常備醫藥箱。這些輕微皮外傷對於他是家常便飯,他都會處理。
兩人回到公寓,也是深夜兩點多。兩人身上都落了一層薄雪,裹著一身寒氣,進了屋。溫涼忙掃去朝夕身上的雪,擔心雪融化了,濕了衣服。朝夕卻顧不得,忙催促溫涼拿醫藥箱,包紮傷口。
溫涼褪了大衣,找出醫藥箱。朝夕拉著溫涼坐在沙發上,牽著他的手,小心翼翼地用酒精仔細擦拭,溫涼倒吸一口氣。
「疼,我輕點。」朝夕擔憂,手下輕了幾分力度。
「這點疼不算什麼。」溫涼安慰。
朝夕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啪嗒啪嗒落在溫涼的手上。溫涼才意識到她哭了,伸手去撫摸她的臉,朝夕扭頭躲開了,隨意擦了淚水,繼續包紮。塗雲南白藥,包紗布,動作不熟練,卻很認真。
朝夕一直重重地低著頭,就算包紮完畢,依舊低著頭。
「我是不是很糟糕啊?很壞!黎先生說得對,和殺人沒有區別。」此時深深的自責,以及產生如此惡唸的羞恥感,佔據上風,讓她無法抬頭望著他。
溫涼向前挪了挪身子,捧起朝夕的臉,讓她看著自己。溫涼微微搖搖頭,「你很好,很好。」
說完,溫涼熱烈地吻向她,利用捧臉的力度,將她拉起,抱住她,朝夕雙腿環住他的腰間,捧著他的臉,狠狠地吻著。
兩人侵蝕著對方,搖搖晃晃地進了溫涼的房間。溫涼的房間簡潔明瞭,床上疊著四四方方的豆腐塊被子,床單平鋪得一絲褶皺都沒有。
溫涼低身,輕輕將朝夕放在床上。朝夕半傾起身子,去解他的襯衣。他沒有耐性一個個解開,用力撕扯開,釦子落了幾個。他褪去襯衣,露出古銅色的肌膚,和那些傷疤。
朝夕吻向傷疤,從胸前,一直溫向小腹。溫涼感覺全身麻麻酥酥,牽動他每個神經。他去解開朝夕的衣服,卻在褪下那一刻,猶豫了。
「可以嗎?」
他灼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耳畔,朝夕脫下上衣,和他緊緊纏繞在一起。
兩人有些笨拙,一會兒他壓住她的頭髮,一會兒她因為緊張抽筋了,一會兒他又擔心傷害到她,隱忍得臉紅脖子粗……
一團火在她身邊燃燒,「好燙啊」,是朝夕唯一的感覺。
床吱吱呀呀地扭動著,喘息聲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