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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周扶的父親,」嬴政淡淡地說道。
周扶的父親?
周扶是誰?
司馬衷好半天回想起來,是了,周帝名為周扶,是周泰原本的名字,他周泰周泰叫習慣了,倒是忘了這是他化名。
「什麼?你是周先帝?!」司馬衷驚叫道:「你都死了這麼多年了,現在鬧鬼出來找我託夢做什麼?出門右拐慢走不送,周帝本人在隔壁!」
嬴政一噎,冷哼道:「朕就是來找你的!」
「找我做什麼?」司馬衷莫名心虛,他找他做什麼?是他帶周泰看美女被發現了?還是他坑周泰增加工作量被發現了?
司馬衷受嬴政逼人的王八之氣所威懾,腦海中不斷地腦補,回首前幾年自己坑周扶的點點滴滴,只覺得大難臨頭!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人家死去的老父親找上門來討說法了!
嬴政在說完自己身份後,發現對方的狗狗眼更可憐了,怯生生的,這是生怕他生吞活剝了他?
「朕來找你,是關於這天下大勢,你對如今覺醒進度有何看法?」
嬴政不多囉嗦了,開門見山地問道。
兩人商談許久,由剛開始小心翼翼的試探,到各自亮出一些底牌與底線,算是暫時達成了共識。
嬴政離開後,越想越不對勁。
「一看就不是正常人」,「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僅一字之差,意思卻天差地別。
司馬衷這是在埋汰他!
嬴政氣笑了。
兒子的朋友,他這個做父親的拉不下臉去計較,但是該挖坑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周扶不知道嬴政與司馬衷已經達成共識,以至於大周邊境這邊收到晉國使者帶來的請降國書,還以為晉王又有了什麼新的陰謀,王翦與項梁嚴正以待,死守下群不開城門。
晉使孤身進入大周,身邊被王翦派了一堆人守護(監視)送往周王都,整個過程中下群士兵全程戒備,防晉使像防狼似的。
上門「送禮」反被當賊提防的晉使:……
晉使帶來的國書被一路送到了禮部,這類國書是可以由禮部尚書先行檢視再上交給周帝的,便於朝廷機器的運作與管理,也是周扶給予禮部尚書的權利,與外交一途,禮部能夠率先觀看他國遞來的訊息。
禮部尚書屈原展開那國書,撲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嚇了與他共事的墨翟一跳。
「屈大人,發生什麼事了?可是晉人又掀了什麼麼蛾子?」
墨翟轉身一看,不好!屈大人兩眼通紅,氣哭了!
屈原哽咽著說道:「晉人當真惡毒,一邊攻打我國,一邊還寄來國書求和混淆陛下視聽。」
屈原氣憤難平,兩行清淚源源不斷地流了下來,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從上回昏倒後他就得了這個毛病,只要情緒激動就會哭唧唧。
屈原硬是板著臉,但是淚水就是不爭氣,這讓屈大人非常煩惱。曾經他是個嚴父,家裡的孩子都懼怕他,很聽他話,自從他得了這個「毛病」,家裡的孩子還是很聽話,可是一點都不懼怕他了,這讓他這個父親威嚴何在?愛妻不僅不幫他,還笑看小女兒給他扎小辮子!
好在左右都是熟悉之人,墨翟順手遞給屈大人一塊帕子,柔聲安撫道:「大人冷靜一下,深呼吸,對,調整一下,來喝口熱茶。」
屈原接過帕子抹了抹臉,瞪著兔子眼,義正嚴辭地說道:「如今朝中仍有不願與晉國開戰,只想安逸度日的舊風,陛下頂著壓力迎戰晉國,將他們打地縮回國內,若是此國書到了朝中流傳,豈不是助長了那些主和派的氣焰?」
對不起啊,墨翟也是個主和派,人家墨家主張非攻兼愛,是聖母型和平主義者,你好我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