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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還是需要開刃的。」
兩面宿儺喊了聲裡梅,少年從屋外走了近來,拖著一個不知死還是活的人。
「宿儺大人。」
他用和外表完全不符的力氣把人拖到了神渡泯的面前。
兩面宿儺掃了一眼,對著神渡泯道:「還留一口氣,去吧,證明你還有繼續存在的價值。」
他揪著頭髮的手掌用力,緩慢的,用殘忍的語調對著地上那個生死不明的人說明:「這個就是你們這些咒術師費勁心血喚醒的咒具,現在他被本大爺用來殺死你,怎麼樣,感覺到絕望了嗎。」
地上躺著的咒術師微微顫抖,他從散亂的發間窺見,向即將燃燒殆盡的燈芯靠近,是光……他拼命的想去觸碰。
瑩瑩的火光照亮了他的眼睛,他想要伸出手,只是被廢去咒力的他現在連廢人都不如,鮮紅順著他的顫抖的手往下流淌。
本能的渴望和他靈魂上的人□□織著一起,神渡泯此時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他緩緩的抬起手朝讓他無比渴望的地方伸出手,指尖觸碰到血液的剎那,以他為中心迸發出足以照瞎所有人的光芒。
一切盡數被掩埋進虛無。
「有意思有意思!」
兩面宿儺瘋狂的聲音在虛無中漸漸被吞噬。
光芒所覆之處盡數被虛無蠶食殆盡,以泯滅為主的咒具,使周遭一切於光明中掙扎著化作塵埃。
兩面宿儺展開了領域得以保全一片淨土,神渡泯在意識重新回籠之際看著周遭化作荒漠的場景短路了一瞬。
突然發現自己能滅世怎麼辦線上等挺急的。
還沒等他震驚完,兩面宿儺就從領域中踏出,詛咒之王興奮的抓住他,盯著他桐金色的眼睛打量一番,將他像丟垃圾一樣丟給了裡梅,少年從容的接住。
「好的武器,還是得歷經打磨。」
兩面宿儺留下一句話,說完就消失在原地。
被裡梅牢牢鉗制住的付喪神看向遠方,神情空洞,內心寫滿了歪日,煩人。
裡梅想到了古籍上的記錄。
有禁具之稱的「泯」每一次啟動都是需要使用者獻祭,獻祭的東西多是咒術師的血液,或者是生命靈魂之類的,在啟動後會將一切光芒所照之處盡數湮滅。
威力大小取決於獻祭之人願意付出多少。
起初微小的供奉讓它只做一件特殊的武器,只要把握好注入的力量,
就能完美的使用。
卻不想在觸碰到咒具時那些能夠毀滅一切盡在掌控的感覺激發了使用者逐漸增長的邪念,在這些惡意的影響下,咒具逐漸擁有了靈,它開始渴望更多。
於是瘋狂的使用者在一次掠奪戰中被蠱惑著獻祭了自己的一切。
它毀滅了一切,它被徹底封印。
如果不是為了對付兩面宿儺,它或許還會繼續沉睡。
現在穿過來的神渡泯覺得,比起穿成這個破燈,讓他穿成石頭,也不會……這麼絕望。
自己掌握不了這份力量,反抗不了作為詛咒之王的兩面宿儺,作為人的殘餘良知更讓他無法接受自己只能作為工具被兩面宿儺逼著接受獻祭。
當再一次被鮮紅覆蓋時,他閉上了雙眼,明明是抗拒的,燈芯還是在透過他瘋狂吸收著祭品。
他被強行分成了兩部分,凝成靈體的付喪神被兩面宿儺關了起來,沒有靈智的本體,那一盞不滅的煤油燈被帶走。
隱約察覺到每天都在傳來的,濃鬱的死亡氣息讓他忍不住的生理性乾嘔。
掠奪到的趁手器物在慢慢的被馴化,兩面宿儺甚至有興致偶爾過來跟他講述那些慘絕人寰的場景,詛咒之王著重描繪了那些喚醒者在得知這件咒具的被喚醒的真正目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