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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rdo;棄疾皺眉思索起來,&ldo;你是誰呢?&rdo;彷彿他本就不曉得她是誰。
她急道:&ldo;我是杜荔陽啊!我是鄢國的公主!&rdo;
棄疾奇道:&ldo;你是鄢國公主?不,你不是,鄢國公主已經死了。&rdo;
&ldo;死了?&rdo;原本晴朗的天忽然劈下來一個炸雷,轟隆一聲巨響,嚇得她跌倒在地,然後,頃刻之間大雨傾城。
棄疾與那陌生女子不再看她,應該是眼中全然沒有了她,兩人轉身,兀自有說有笑地走去。
&ldo;棄疾!棄疾,別走,棄疾,棄疾!&rdo;她不斷地呼喚著,可任由她怎麼撕心裂肺地呼喊,棄疾始終都沒回頭。他依然攜著那個陌生女子的手,走向虛無。
隔著一層雨簾,卻彷彿隔著兩千年。
自天空縹緲之處幽幽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ldo;陽陽,陽陽,陽陽。&rdo;那聲音不斷地呼喚著她的名字,一遍一遍,隨著雨滴落進心坎。
&ldo;爸爸!爸爸!是你嗎?&rdo;她好想爸爸,她不要在這裡,她只要爸爸,聽,爸爸在叫她呢!她不停地喊著:&ldo;爸爸,爸爸,爸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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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過子時,一個驚雷,月沒星隱,整個大楚瞬間被一場驚心動魄的雨給包圍。司馬府的香蘭居里,棄疾抓著杜荔陽的手,杜荔陽遲遲未醒,現在又開始說起胡話來。棄疾依稀聽到,她一會兒在叫他,一會兒在叫&ldo;爸爸&rdo;,出了一身的汗,流了一枕的淚,可就是不見醒來,任憑他怎麼呼喚。
他急道:&ldo;府醫,府醫呢?快,快去叫來!&rdo;
侍女雪急急忙忙去請來了府醫,府醫冒雨而來,身上已被淋濕,一進香蘭居,便見棄疾一雙眼紅得嚇人。只聽棄疾急促道:&ldo;快,快看看她怎麼了?&rdo;
府醫被棄疾這陣仗給嚇了一跳,不敢怠慢,當即跑過去為杜荔陽診脈,脈象卻沒見異常,估計是夢魘難醒,便拿出銀針,為她刺穴。果然,不一會兒,杜荔陽大叫一聲,睜開了眼。
棄疾連忙過去抱住她雙肩:&ldo;你醒啦?你終於醒了!&rdo;
杜荔陽看見棄疾,瞬間淚如雨下,支起身子一把抱住棄疾。
眾人見狀,忙識趣退下,侍女雪走最後頭,將門悄悄合上。屋內,只剩他二人。
棄疾輕拍著她的背,安撫道:&ldo;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rdo;
杜荔陽哭訴道:&ldo;我夢見你娶了別人,嗚嗚嗚嗚……&rdo;
棄疾笑道:&ldo;那是夢,我怎麼會娶別人,你才是我的新娘。&rdo;說著,低頭吻了一下懷中人的額頭。
懷中人卻帶著哭腔道:&ldo;嗚嗚,可是那個夢好真實啊!爸爸,爸爸他在叫我,在叫我回去!&rdo;
&ldo;爸爸?你是說你父親?&rdo;棄疾奇道。
杜荔陽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重重點頭。
棄疾溫和笑著,伸手將她胡亂搭在額頭上的濡濕發縷輕輕攏到耳後:&ldo;你想家了。&rdo;
杜荔陽流著淚:&ldo;我想回去。&rdo;
棄疾為她擦去眼淚,笑得柔軟:&ldo;可是,你說你來自一個叫未來的地方,那個地方又沒在當下的任何一個地方,怎能回得去呢?&rdo;
杜荔陽興奮地掏出自己脖間的豆蔻玉髓,告訴棄疾:&ldo;你看,爸爸在夢裡暗示我,興許它是送我回去的關鍵。&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