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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鋪抱著一大隻紙袋出來塞進俞忱遠手裡,然後兩人往旁邊的小區走去。
由於是冬天,小廣場兩邊還立了兩塊圍擋擋風,他們進去才知道原來是某廠家在小區搞活動,不然大冷天放什麼露天電影。兩人遠遠坐在最外圍的花臺上,宋川屁股下墊著俞忱遠的圍巾。
“你把圍巾給我坐是不是想讓我抱你?”宋川盯著俞忱遠,他登時大喇喇地坐下然後手往大腿上一拍,“請坐。”俞忱遠不理他,徑直坐到他旁邊,他只好把圍均出一截墊在俞忱遠屁股下面。其實前邊有椅子,空著很多,不過兩個不速之客都不想暴露在人群中,誰也沒提過去坐。
前面的幕布正上演大話西遊裡唐僧唱歌的那段,頓時傳來一陣鬨笑。兩人似乎都認真看著電影,除了吃包子再沒有別的聲音,直到電影結束,音響裡傳來片尾曲的歌聲。
從前現在過去了再不來
紅紅落葉長埋塵土內
開始終結總是沒變改
天邊的你飄泊白雲外
苦海翻起愛恨
在世間難逃避命運
“小川,回去吧。”俞忱遠站起來說。宋川對著他的雙眼也起身,看了眼花臺上的圍巾撿起來,但是已經沒法再繫了。
“沒事,回頭再買一條。”俞忱遠轉身,“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車裡,在外面坐了一個多小時,身上都沾著寒氣,車裡空調一開都有些不適應。俞忱遠一路沉默地把宋川送到了寫字樓底下,宋川機械地開啟車門下車,連句道別的話也沒有,可他下車之後卻站在車外沒動,背對著車門。
“小川,早點休息。”俞忱遠朝車外喊了一句,宋川聽到車啟動的聲音連忙轉身。
透過車窗宋川盯著俞忱遠,又沉默了半天,最後好不容易開口,“忱遠,那天晚上的事是我犯渾,但是我並不後悔,因為那是我一生最美妙的經歷。”
俞忱遠動了動唇,他很清楚宋川說的哪個晚上,許久他輕輕地回了一句,“我沒怪你。”
宋川驀地揚唇一笑,說道:“那祝你今後幸福。”他說完頭也沒回地往大門裡衝進去,像是被洪水猛獸追趕一樣。實際也差不多,追趕他的是他的不甘與痛楚。他也不管是不是禁菸,在等電梯的時候慌慌張張地扒口袋,他急需做點什麼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可是煙咬在嘴裡卻怎麼也打不燃打火機,他又急又氣。正好電梯門敞開,他怒衝衝地進去,餘光瞟到電梯鏡子裡的自己,覺得自己如同跳梁的小丑一般,又可笑又難堪,他捏緊拳頭狠狠朝自己的倒影砸上去。可平滑的鋼板沒有絲毫變化,他卻像是突然被抽掉了所有力氣一樣,靠著電梯壁蹲下來。嘴裡的煙掉了,打火機不知所蹤,他將臉埋在手裡一動不動。電梯到了樓層,門開啟再關上,他也絲毫沒有感覺。
宋川不知自己在電梯裡蹲了多久,直到電梯門再次開啟,穿著保安制服的男人在他身後敬職地詢問:“宋先生,需要什麼幫助嗎?”
他終於動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朝保安回了一句,“我沒事。”然後步履踉蹌地走出電梯,留給保安一個落魄佝僂的背影。
作者有話要說: 小川不哭~ 你哥是你的!
☆、第 29 章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宋川彷彿沒事一樣,照樣每天出現在汪志飛和劉宇面前,偶爾談起俞忱遠的婚禮他也如一個稱職的弟弟一樣表示為他哥高興。
汪志飛作為深刻了解宋川這俞忱遠教頭號異教徒的人,他覺得宋川不正常極了。俗話說反常即是妖,他覺得宋川已經妖化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弄得他連安慰一句都找不到突破口。
其實宋川並沒有如汪志飛所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偷著哭,甚至他的作息比前兩個月都還要好,按時睡覺按時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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