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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的啊？&rdo;曼麗皺眉看了看那碗符水，看起來很難喝下去，但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捏著鼻子一口氣喝下去，有點想吐，曼麗強壓了下去。

曼麗拿出櫃子裡的一些零嘴請他們吃，泡了兩杯茶。

&ldo;陰氣重，昨天晚上你離開後它又回來一次。為了避免它再來害你，這些香在自然燃盡之前不可熄滅，碗裡的米明天中午做成飯，自己吃，也要分給別人吃，越多人吃越好。&rdo;蓉媽說著從包袱裡拿出一串菩提木佛珠，&ldo;曼麗小姐你戴上，四十九天內不可摘下，你聯絡下那位故友的親人，看能否做一場法事，化解些怨氣，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rdo;

聽蓉媽的說法，曼麗點頭，道謝一番，看天色也不早，蓉媽擔心老太太起疑心，說先回去。君初在心裡暗暗道，早知道應該跟蓉媽說待久些。

曼麗也有點捨不得君初，不知道是害怕一個人在屋子裡，還是真的喜歡跟君初在一起。

蓉媽見這一男一女戀戀不捨的樣子，也明白幾分，說道，&ldo;君初少爺，我看這附近也很容易叫到車，我自己回去吧，又不是第一次來上海了。&rdo;

&ldo;還是我送你回去吧。&rdo;君初站起來要走。

蓉媽按著他的肩膀坐下，&ldo;你在這裡陪曼麗小姐再聊會，她邪氣入侵，見了鬼的人是要多跟人待著的。&rdo;

蓉媽也是瞎扯，君初自然順水推舟，&ldo;那你小心點。你跟我媽說我陪劇組的人聚會，晚點回就是。&rdo;

蓉媽笑道，&ldo;你放心，老太太那邊我自然會打點清楚。&rdo;

曼麗再次道謝，蓉媽走了以後，屋子裡只剩兩個人。曼麗有點不好意思，但是自己的房子，心裡也是底氣十足，問道，&ldo;沈先生的女朋友很漂亮吧？&rdo;

君初突然聽到問這個，愣了下，&ldo;我……是的，她漂亮。&rdo;

曼麗的心情比看見鬼還糟糕。

&ldo;跟曼麗小姐一樣漂亮。&rdo;君初深情地看著她，&ldo;有跟你一樣的鼻子，一樣的眼睛，笑起來是一樣的可愛，哭起來跟你一樣讓我心軟。&rdo;

&ldo;她是做什麼職業的？&rdo;曼麗賭氣似的問，語氣有些不快。

&ldo;電臺播音員。&rdo;君初一步一步走近，笑著走過來。

曼麗的臉一下發燒似的紅起來，君初握著她的手，她連忙縮回去。君初又捧在手心，暖暖的，曼麗覺得一股電流襲來。

&ldo;請原諒我的冒昧，曼麗，我是想跟你說，我喜歡上你了。&rdo;君初說這些話的時候嗓音壓得很低，但還是不由自主地抖著。

曼麗等了二十一年，等到了君初。

君初的懷抱，既熟悉又陌生，寬厚的肩膀讓曼麗沉迷。君初撫摸她的頭髮，十指細細穿過。那些吻並不狂熱，只是星星點點溫柔地印在曼麗額頭上，曼麗幾乎要融化了。這樣陌生新鮮的特殊空氣，淺淺地蔓延。

這一刻，曼麗跟君初都希望時間在一刻停止。該發生的沒發生，沒發生的即將發生。

十四

君初從曼麗家裡出來的時候並沒叫車，自己一個人吹著口哨在路上走著，天氣很冷，心裡卻是暖暖的。

曼麗乖乖地睡著了，睡得沉靜。

吳美娜沒有出現，也許不會再出現？再出現也是有路可逃。

曼麗早晨起來發現窗上的符全部消失了，再看牆角那些碗，倒了一地，所有的香都只燃燒了一半。

厲鬼！厲鬼！

打電話到沈宅，廖金蘭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