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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戰鬥並沒有多少傷員，不過，如今天氣太冷，冬日作戰，最重要的是保暖防凍。傷兵營中有不少都是治療凍瘡的。這病雖是小病，但對戰鬥的影響卻很大。

秦觀玉這次出征之前，從水鏡花那裡拿到一張預防和治療凍瘡的藥方，說是水鏡宮用了數年時間研究出來的最新配方，不過沒有經過試用，效果如何不敢保證。

他這次來這裡，主要就是想問問那張藥方的效果如何。

傷兵營的軍醫姓盧，是個四十來歲的男子，中原人。盧大夫告訴他說，&ldo;剛從燕京來的那部分將士在出發之時便發了藥膏做預防，到目前為止，這群人都沒有生凍瘡。從前駐守在北方的將士，生了凍瘡的，擦了藥膏之後，大概三四日便能痊癒。這凍瘡膏，的確是我見過最好的……&rdo;

秦觀玉問道：&ldo;我見還有很多將士長了凍瘡，是沒有經過治療嗎？藥物應該是夠用的吧？&rdo;

盧大夫道：&ldo;那倒不是。因為秦將軍送藥膏來的時候，說是沒有經過試用，不知道效果，所以，我只給一部分將士發了藥膏，想先觀察觀察再用。既然如今已經確定那藥膏有效，今日起便會發到每個士兵手中。&rdo;

秦觀玉點了點頭，見他神色有異，問道：&ldo;盧大夫，還有什麼問題嗎？&rdo;

盧大夫猶豫了下，垂了垂眸，道：&ldo;秦將軍，不知你這藥方是……從哪兒弄來的？可是秦家祖傳的？&rdo;

秦觀玉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ldo;是皇后娘娘給的。&rdo;

盧大夫微微一愣，&ldo;早就聽說當今皇后娘娘是位女神醫，在下還以為……哈哈。&rdo;

秦觀玉眨了眨眼，道：&ldo;皇后娘娘出身醫學世家，孃家的名字，或許盧大夫聽過。&rdo;

&ldo;哦？&rdo;盧大夫有些好奇，&ldo;敢問……&rdo;

秦觀玉道：&ldo;杭州水鏡宮。&rdo;

&ldo;水鏡宮？天下第一神醫組織？&rdo;盧大夫震驚，&ldo;原來如此……真是天佑雲國，天佑陛下……&rdo;

‐‐離城宮主是醫者的傳奇，而水鏡宮，是醫者的聖地。雲國的普通百姓或許沒有聽說過水鏡宮，但是，盧大夫是中原人，也是醫者，自然是知道的。

秦觀玉詢問了幾個傷兵一些情況之後，便離開了傷兵營，繼續往西邊走，一直走到城門口都沒看到長庚。

他問了問守門的哨兵，那小兵說：&ldo;公子一早就出城了，一直都沒回。&rdo;

秦觀玉倒是不擔心長庚的安全。憑長庚的武功，就是深入敵軍大營，也能全身而退。不過，秦觀玉知道，他這次隨軍出征，只給他出主意，不會參與戰鬥，身份相當於軍師。他也知道，長庚這次來瀚海是另有目的。

在燕京城的時候，就有流言說，北方的氣候變冷是因為丹砂水出世了。過了陰山之後，很多牧民都說，今年的瀚海有些不正常，結冰期提前了太多，還有很多人說在瀚海看到奇怪的魚類……瀚海那地兒是邊境，傳說多，大多都是一些恐怖的傳說，其中很多都是駐守瀚海的軍方刻意散佈的，就是為了讓老百姓離這一片區域遠一點。如今，出現一些無法解釋的現象，傳說就更亂了。

秦觀玉一直都知道，長庚在找五行石，水鏡月也在找五行石。他擔心的是，長庚會孤身前往瀚海，潛入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