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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歡可算弄清怎麼回事了,不回答侯夫人的話,而是冷哼一聲走到薛嫻珺面前,陰沉著臉問她:
「侯夫人說我害你,我到底是害了你,還是救了你?」
薛嫻珺見她臉色不善,想起她在獅園裡跟獅子對峙的樣子,這人可是連獅子的眼睛都敢打瞎的。
嚥了下口水,薛嫻珺遲疑:「我,我……不,不知道。當時那麼亂,我怎麼記得那麼多。」
薛清歡眉峰一挑:
「誰害你,誰救你,你都分不清,我懷疑你這腦子讀書讀的進去嗎?便是一般鄉野村婦,也不至於如你這般糊塗吧。怎麼著?就因為怕被府裡長輩責怪,你就胡亂攀咬一氣兒,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你就能好過了是吧?真瞧不上你這樣的!還侯門貴女呢,你貴個屁!」
薛嫻珺傻眼了,從小到大她還從沒聽過有人當面對她說這般汙言穢語,一時接受不了,眼圈又紅了:「你,薛清歡你敢這樣說我。」
「我有何不敢?倒是你,你敢舉天發誓是我害你的嗎?我是推你的還是拉你的,你敢發誓嗎?」薛清歡現在真想抽自己一巴掌,當時就不該心好,拉這白眼狼上來,害的自己掉下去,現在她還倒打一耙,真夠無恥的。
「我,我……」薛嫻珺自然不敢發誓,她知道是薛清歡拉她上去的,只不過剛才回來之後,祖母問話,她不敢說真相,於是就順著祖母的話把責任推到薛清歡身上,把她和薛清歡做的事情調換了一下。
世子夫人將這些看在眼裡,女兒是她生的,她怎會不知是什麼性格,若薛清歡真的推了她,只怕現在早就哭的滿府皆知,纏著侯夫人置薛清歡的罪了。但她今天只是哭訴自己如何如何害怕,不合常理。
「行了。便是歡姐兒你沒害珺姐兒,那你也不該對她口出汙言,那個字……委實不雅。」
世子夫人直接換了個方向針對,因為她能想到的事情,侯夫人也能想到,侯夫人是真的不知道珺姐兒的性子嗎?為的就是借題發揮,找個理由處置薛清歡。
「牙尖嘴利,汙蠻不堪。今日侯府的臉面都給你丟盡了!若是今後因為你,府中其他小娘子被外界詬病,你擔得起責任嗎?」侯夫人不管薛清歡犯的什麼錯,只要犯了錯,她就能藉故處罰。
「侯夫人,我從獅園出來以後見過陛下,陛下都沒說我給侯府丟臉,還誇我擲石快狠準,打瞎了獅王的一隻眼睛,免去獅王自獅園躍出傷人,您若覺得您比陛下還厲害的話,那就罰我吧,我受著便是。」
薛清歡耐著性子,不急不緩的說了這樣一段話,在說到『陛下』的身後,特地把聲線拉長了些,好叫她們聽的分明。
侯夫人和世子夫人的臉色果然一變,侯夫人的嘴像魚似的一張一合好多回,便是有千般不滿,她也不敢說出自己比陛下厲害的話。
世子夫人最會察言觀色,怕侯夫人一個激動說出不該說的話惹禍上身,趕緊上前勸道:
「母親,若她說的是真的,那就不能罰了。」
開玩笑,陛下都說她快狠準了,若回來之後就被罰,傳出去的話,侯府難辭其咎啊。
侯夫人仍有不甘,世子夫人繼續勸:「母親,想罰她今後有的是機會,今兒真不行。」
大大的撥出一口氣,侯夫人扶額平復心情,世子夫人做主對薛清歡道:「罷了罷了,既然你搬出陛下來壓我們,那我們也無話可說。你且自去吧,從今往後須得謹言慎行,切莫再將市井那一套帶到侯府來。侯夫人寬宏大量能原諒你一回,下回可決不輕饒了。」
「多謝侯夫人寬宏大量,清歡告退。」
薛清歡隨便屈膝福了福身後,頭也不迴轉身就走了。
她離開之後,主院廳中傳出一聲茶杯砸地的聲音。
「太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