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1/2 頁)
那年輕人嘴裡不知道罵了句什麼,推開那小婦人就大步走了。
薛清歡問薛月如:「他們是誰,怎麼了?」
薛月如欲言又止,最後擺擺手道:
「哎呀,那是我表兄張渚,跟他拉扯的是他的通房丫頭,上個月我表嫂剛給她抬了妾,還不知足,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算了,別管他們房裡的事兒了。走,去我院裡,我試衣服給你看。」
薛清歡被薛月如拉著向前,回頭看了一眼仍舊依靠在垂花門前哭泣的小妾。
張渚是張家的長房長孫,他這麼凶神惡煞搶一個妾的東西做什麼?
薛月如一直把薛清歡留到了下午申時,才依依不捨讓她離開,還約好了下次見面的時間,親自把薛清歡送上馬車,看著她離開後才進門。
張氏聽下人們這般回稟的時候,正在老夫人王氏這裡伺候擺飯,王氏聽了也很驚奇:
「如丫頭這是轉性兒了?她不是不喜歡跟那邊的人打交道嗎?」
張氏搖頭:「誰知道呢。早上讓她露個面,千兒八百個不情願,還跟我鬧性子呢。」
王氏讓丫鬟幫她拆了額帶,輕輕鬆鬆的坐過來用晚膳,說道:「莫不是那薛家四房的丫頭有什麼過人之處?我瞧著還有點聰明樣兒。」
「聰明什麼呀?真聰明的孩子哪會向她那麼冒冒失失的上門,連個帖子都沒有。說到底就是個鄉野丫頭,上不得檯面。」張氏否認了王氏的誇獎,對外面伺候的婆子喊了聲:「去把小娘子請過來一同用晚膳。」
她們在這裡猜來猜去,不如把人請過來直接說。
沒過多會兒,薛月如就蝴蝶一般高高興興飛進了王氏的飯廳。乖乖巧巧的行了禮,被王氏喚到身邊坐下,問道:
「如兒今天很高興,發生什麼了,跟外祖母也說說。」
薛月如是在王氏身邊長大的,最是親近,直言道:「外祖母,我今天才知道,我那個揚州來的堂妹有多好玩兒。別看她出身不好,可懂的東西卻很多,天南海北什麼都懂,跟她說話太開心了。」
王氏和張氏對望一眼,不動聲色:「哦?還有這回事?那丫頭看起來文文靜靜的,不像能言善道之人。我看走眼了?」
「也不能算是您看走眼。她不是能言善道,其實也沒說多少話,可每一句都彷彿能說到我心坎兒裡。對了,她還送了我件衣裳,天繡閣的衣裳,上回我與母親去時,母親都沒捨得買給我,沒想到她心細,見我那日衣裙沾了墨點,今日便送了件過來。若揚州的那些姐妹也都跟她似的投緣,我也不介意與她們多多相處的。」
張氏想起今天接待薛清歡的時候,她的隨身丫鬟手中確實捧著東西。
「若我沒記錯,天繡閣的衣裳挺貴的吧。」王氏說。
薛月如連連點頭:「是啊,可貴了。」
「那麼貴的衣裳,她說送就送給你了?你可有問她,哪裡來的銀錢?」王氏問。
張氏說道:「估計是打腫臉充胖子,想巴結如丫頭,她娘若還在,銀錢方面倒不是問題,可母親您忘了,她來大京前,她孃的嫁妝都給燒了的。」
薛家大娘子放火燒庫房的事情她們在大京也都知曉了。
「沒有沒有。」薛月如正在剝桔子,聽張氏那麼說了之後,趕忙搖手否定:「沒有燒掉!歡姐兒今日與我悄悄說的,在大伯孃燒庫房之前,四叔就已經把她孃的嫁妝全都提出去了,所以她手中如今有不少銀錢呢。」
薛月如的話說完之後,王氏和張氏全都愣住了,王氏率先反應過來,對身邊伺候的嬤嬤使了個『退下』的手勢,嬤嬤就帶著丫鬟婆子出去了。
張氏將薛月如拉到身邊,正色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她孃的嫁妝……沒有燒?」
薛月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