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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不能上門理論,是因為柳氏想做的事情在還沒有做之前就被薛清歡給打斷了,說白了就是並未對四房造成實際的傷害,柳氏現在完全可以推說王氏並非要給薛冒做填房的,那時反倒叫她推脫了。
薛冒緊咬牙關,氣的眼冒金星,他不好跟女兒說的是,其實柳氏已經跟他說過多回,要他找個填房回來,都被他拒絕了,沒想到他拒絕之後,柳氏背地裡竟又使了這麼多手段。
「阿爹,今日是我魯莽了。但女兒只是想告訴你,我並非大娘子她們說的那般不守規矩,爹爹今後收房納妾娶妻,女兒都沒意見,只是定要尋那知根知底,品行端正的才行。」
薛冒沒想到向來衝動魯莽的女兒會說出這番話,想到昨日她濕淋淋的被人送回來,全身高熱,還倔強的什麼都不肯說,若非經歷生死攸關的大挫折,她一個孩子又怎會一夜之間變得懂事了呢。
伸手撫在薛清歡的頭上,薛冒說:「可是爹爹下個月就要啟程去大京了,實在不放心將你一個人留在家中。」
「那爹爹就放心把我交給一個陌生女人管教嗎?您在家時,她們都尚且敢如此欺負我們,若您不在家,女兒一個人無依無靠,成日成夜的還要防著什麼時候別再給騙去水裡淹死了?」薛清歡說話眼睛紅紅的。
薛冒看在眼裡自是心疼,想想女兒說的也不無道理,他那大嫂子能做出此等事來,看來並非表面上看起來那般良善,清歡一人在家,無人照拂,豈非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爹爹,橫豎您就我這一個女兒,女兒也就您一個爹爹,您上京趕考,身邊總要有人端茶遞水的,女兒已經這麼大了,不會給爹爹添麻煩,還能照顧爹爹,要不然……」
薛清歡邊說邊觀瞧薛冒的神情,薛冒將她的話理解了一番後,問道:
「你是說,你想跟我一同上京?」
薛清歡輕柔的點了點頭,小聲問:「爹爹嫌我是累贅嗎?」
「別胡說!」薛冒朗聲:「爹爹絕不會有嫌你累贅的時候!只是上京路途遙遠,你一個小姑娘家如何吃得了這苦,更何況大京不比揚州,人生地不熟的,客棧裡又魚龍混雜……」
「爹爹!」薛清歡打斷了薛冒的話,說道:「只要爹爹不嫌我累贅,一切都不是問題。路途辛苦又怎比與爹爹分隔兩地來的辛苦?至於去大京府,咱們又何須住什麼客棧呢?」
「不住客棧,那難道租房住嗎?倒也不是不行。」薛冒擰眉,似乎已經在認真考慮這個可能性了。
薛清歡見他這樣就知道他已經準許了,墊腳讓他附耳過來:
「我已經請東叔去大京買宅子了。」
薛冒:??
於是,薛清歡又把她如何在帳房要了幾萬兩銀子的事情說與薛冒聽,薛冒聽的目瞪口呆,薛清歡說:
「我跟他們要的又不是薛家的錢,是我孃的嫁妝和產業,當時說的分明啊。」
「可是,你孃的嫁妝和產業是給你將來出嫁用的,如何能用來為我趕考在京中買宅院用?更何況,我只是去趕考,又不是要常住大京,最多一年咱們還是得回來啊,到時候你在大京買的宅子怎麼辦?」薛冒說。
薛清歡摟住薛冒的手臂,撒嬌道:「爹爹考個狀元郎,咱們不就可以一直留在大京了嘛。」
薛冒難得看見女兒這副嬌態,可也是哭笑不得:「狀元郎。你當狀元郎是紅薯那麼好考的嗎?」
「嘿嘿。」薛清歡想了想後說:「女兒對爹爹有信心。因為娘去世前與我說,爹爹有大才,不過是出身在不好的環境中,不可彰顯才氣,不可與人事事爭鋒,但科舉乃是天下學子心之嚮往,是決定一生的大事,若說咱們現在是身處泥潭,那爹爹就絕對是那個能將我們拉出泥潭的人。」
「娘當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