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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那些女人們,在情人懷間笑得多滿足,真令人欣羨。
欣羨?她忽然停下腳步,不懂自己怎會有這種想法。是羨慕那對對的愛侶?還是傷感自己空窗多年的感情?生活不應該這樣的,與他分手這麼多年來,她哪年情人節不是自己一個人過的?誰又能說一個人的情人節非得這麼不快樂?
他離職就離職啊,她做什麼要為此感到這麼失落?他沒進柏木前,她不也在過日子?他那麼瀟灑,來去自如的,她又何必總在為他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甚至一句話而讓心情起落?
微抬面容,她想著,應該買點東西回去吃,放個音樂或是影碟,窩在沙發大吃特吃也能很幸福啊,反正明天是星期日,她一整天都無事,可以看片子看到很晚,再睡到自然醒。
這麼想的時候,忽然看見前頭街角的店家招牌,她記得從那裡轉進,好像有一家鹹酥雞,上次和Steven經過時,才想著有機會去光顧一下的……
心念一動,她轉過街角,一陣香氣便迎面襲來,口中泌出唾沫勾動了食慾。她禁不住誘惑,便加快了腳步,走到攤位前。
見油炸機前站了兩名女子,一名體態矮胖的短捲髮女子正在炸著食材,另一名纖瘦的長髮女子側著身在切青椒,她自發地取了籃子和不鏽鋼夾。
宋蔚青低著眼將青椒切開,餘光發現了客人的存在,“你好。”她招呼了聲,隨即放下刀子轉過身來。“需要什……幼、幼心姐?”她瞠大眼眸。
那一聲稱謂讓江幼心的手僵在半空中,她抬臉,看著面前那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和那人幾乎一模一樣的大眼女子。她怔怔然。
“你不認得我了嗎?我是蔚青呀。”宋蔚青拉下口罩,笑容甜美。
她粉唇張合幾次,才問道:“你……在這裡工作?”
宋蔚青轉頭指著身後屋子,道:“我們住這裡,晚上就在門前做小生意。
“
“你們?”她一臉狐疑。
“我跟哥哥,還有我兒子。”
兒子?“你結婚了?”她訝然。
宋蔚青微笑地搖了搖頭。“我未婚生子。哥哥一定什麼都沒告訴你。”
要告訴她什麼?她垂下眼眸,似乎對與他有關的事再無興趣。
“幼心姐,沒事的話進來坐一下啊,我提前收攤好了,我們好久沒見了,十年有了吧?”
江幼心輕點了下頭。她其實沒去算過時間,分開的兩個人,一年和十年有什麼差別?那人都不在身邊了啊。想起那人,她看了看宋蔚青身後的屋子,那窗戶透著燈光,裡面應該有人吧?
是真的沒有打算與他再有牽扯,她低下眼。“我還有事,所以——”
“怕遇見哥哥嗎?他不在。”宋蔚青猜出了她的心思,直截了當告訴她:“哥假日晚上都在Blue駐唱。”
“駐唱?”她猛地抬首,詫異不已。他唱歌很好聽,他對自己的歌聲也充滿自信,盼著成為優秀的聲樂家,那時他對流行歌曲很是不屑,說唱那種歌會顯得他很沒聲樂家的格調。可如今,他在夜店駐唱?
宋蔚青抿著唇笑,神色卻見傷楚。“我養孩子要錢,爸爸住在植物人安養院要錢,房租水電生活也都要錢啊。”
植物人安養院?她說的可是那個長相霸氣、性情卻是十分和藹親切的宋伯伯?他現在住在植物人安養院?
“你說的是……宋伯伯?”江幼心求證地問。
她和宋蔚南交往是瞞著雙親的,就連他送她回家也只能送到路口;但宋家對兩人的交往倒很開明,她因此常進出宋家,和那一家人甚熟,她印象中的宋父是很硬朗的,五官雖然冷硬,可待她也是客氣和善。
宋蔚青低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