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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不過也是因為在守父孝的緣故，因此不便出席，這才得了空閒能往純懿這兒來。

母女二人各自落座，純懿這才有閒情提起意晚和永瑆的事情。

&ldo;你如今與永瑆相處得怎樣？&rdo;

意晚欲言又止，顯然是相處得不怎麼樣。

&ldo;還算過得去吧。&rdo;

純懿默然。她也有點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ldo;額娘呢？&rdo;意晚反過來問純懿‐‐這才是她今天探望額娘時想要問出口的問題，&ldo;阿瑪去世後，額娘有什麼打算？&rdo;

純懿的視線略微渙散開一些。傅恆的頭七剛過，這樣的問題忽然間被擺在明面上要她立刻作答，她還真的有些啞口無言。

&ldo;我還沒有來得及打算。可能得容我再思考一段時間吧。&rdo;純懿還是有點兒陰鬱，她還沒有從傅恆的溘然長逝中緩過神來，這些天她覺得自己的思維都遲鈍了許多，身體像是一下子老去了。

意晚應了一聲，將目光移向正對著的門外的深深庭院。

&ldo;但無論如何，額娘應該都會留在京城吧。姨母們大多都在這裡，玉渾黛姨母也在京郊，還有我們這些子女，您的交際圈子就紮根在這兒，您也是在這裡出生並且長大的。&rdo;

意晚的話倒像是反向給純懿提供了一條思路。

純懿溫和地搖了搖頭，沒有把話說死：&ldo;或許也不一定吧。&rdo;

意晚愣住了，不由自主地等待額孃的後文。

&ldo;至少，我肯定得再去額魯特探望你的勝蕤姨母一趟。她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回京城了。我與她是同胞姐妹的情分，如今年歲漸漸上去，往後就是見一面少一面‐‐誰都不知道，當時別離時遙遙相望的那一眼，是否是此生的最後一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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