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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直兩指朝她上下襬了擺,示意她脫去剩下的衣服。
“這是命令嗎?”她微低著頭沒看他。
他冷酷一笑,“典恩也對你下過同樣的命令嗎?”
聞言,她簡直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他竟懷疑她與典恩之間的清白?
屈辱感瞬間從心底深處竄出,這六年不管何人何時、有意無意,未曾間斷的談論、渲染關於她與典恩之間的曖昧情形,甚至是當著她的面指責她,她都不曾放在心上過。但弋翅這一句話卻像一把利刃,硬生生將她的自尊劈開,使她真切地感受到一種被汙辱的痛楚,與隨之而來的憤怒。
她無法忍受的是,那樣的指控竟然是從弋翅口中說出。這一刻,如果情況允許,她真的想恨他,就像……就像愛上他一樣容易!
一瞬間,她終於明白了,她再也無法否認、無法繼續自欺下去了。這九年來,弋翅越來越深刻的身影與她越來越清晰的想念,一直是盤踞在她心中的。
短短兩天,與他相處的每分每秒,他的每個動作、每個言語,都像一支支冰鑿敲開她深封著的心湖,而剛才那最後一記重擊,讓她再也隱藏不了在冰山之下對他的巨大戀慕。當年他給了她一枚戒指,而她則是給了他一顆心……
冰宿直低著頭沒說話,沉痛又複雜的心思在眼中流轉,弋翅看不見她的眼,自然不知道她的心情。
對弋翅而言,冰宿的不予反駁或解釋只是更加激起他的怒焰,她的沉默在他眼裡看來就是一種預設。
他緊繃而緩慢的走向她,“你可以選擇不回答我的任何一個問題,但你必須用代價來抵償。”
在冰宿沒有任何掙扎反抗之下,弋翅一把抱起她走向他的寢宮。是憤怒也好,是渴望也罷,當他的唇吻住她時,彷彿全世界只剩下一種單純而深刻的悸動,隨著衣物的褪去,他將兩人帶進足以將人燒成灰燼的火熱慾望之中,糾纏繾綣著,直到最後一刻……
空氣中像加了多倍的呼吸氣息,深濃得化不開的甜膩火熱溢滿了整室的空間,夜幕剛落,初春的寒涼在激情過後緩緩滲進房內,襲向床上各懷心思的兩人。
弋翅拉過絲被擁緊背過身去的冰宿,平復粗嘎的呼吸及體內仍翻騰不息的悸動感受,他心中感到無比的滿足。
她是處女!她與典恩之間是清白的。
在弋翅懷裡的冰宿卻感到極度的羞恥與自我厭惡。方才的歡愛像一場旋轉不停的舞蹈,弋翅是那個抓著她猛轉圓圈的人,而她無力從那樣的暈眩中掙開身去。
她無法原諒自己,明明對他的誤解感到憤怒屈辱,明明深知以自己的身分,是不該對他因憤怒而產生的慾望有所希冀,但她卻違背了這份該有的認知。
當他吻上她的唇,她竟然放縱自己沉溺在他情慾的洪流裡、放縱自己回應他的愛撫與熱吻,更令她感到羞恥的是,在那一刻,她竟期盼能夠當他的愛侶,與他廝守一生。
她太傻,也太罔顧禮教廉恥了。
“你——”弋翅扳過她的身子面對他。原本他想問她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卻看見她一臉漠然,低垂的眼裡透著幽怨,彷彿是對剛才發生的事感到羞辱。
他緊皺著眉,不悅的道:“別給我看這樣的表情,剛才在我身下呻吟不止的女人可不是這樣的一張臉。”
他一定要如此殘忍的提醒她嗎?冰宿輕輕閉上眼,想將一切傷害隔絕在外。
偏偏弋翅對她的無語只是更加感到憤怒,“你簡直不知好歹!”
他狠狠吻上她的唇,帶著憤怒,恣意而狂放的將她再次捲進慾望的漩渦中。
與第一次相同,冰宿自始至終都是閉著眼。她無法在歡愛時面對他,怕洩漏了自己的心,也怕一睜開眼,就會記起這場銷魂纏綿,是她背棄